自一年前儿子随自己来平川县见到姜南后,便时不时的托自己给姜南带一些小玩意,东西都是儿子亲手淘的,自己不忍心辜负儿子的一片心血,便把东西都放在送往平川县的节礼单上,并未点明送给姜南。
这次自己来平川县,是临时决定的,本来只想带着两个女儿前来,谁知儿子知道后,硬是跟了过来,甚至还把他祖父谢老太爷请来当说客,儿子用了几个月才淘来的狮子狗,却也只敢以父亲的名义送给姜南。
想到这舅母低头喝了口茶,眼角的余光向谢氏看去,谢氏正在和自己的大女儿雨桐说着话,并未注意到儿子的异样。心里悄悄送了口气,心思也动了起来。
姜南知书达理,为人和善,善解人意,又长得十分漂亮,自己向来就十分喜欢,若是儿子能心想事成,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孩子还小,也不知姜家对姜南有何打算,待长子成亲,小姑带几个孩子回谢府观礼时,选个合适的机会,给小姑透个音,看能不能先给儿子排个队,把儿子先纳入姜家择婿的名单里。
舅母想着自己的心事,笑望着姜南,雨?几人围着那只狮子狗团团转。
待姜皓康下了衙,姜老太爷亲自设宴为舅母等人接风,男一桌,女一桌,中间隔着屏风,热热闹闹的用了一顿晚宴。
晚宴结束,谢氏打发了小辈们各自去安歇,把舅母拉倒自己的内室说起了悄悄话。
“田家即起了这种心思,也难保别家没有同样的打算,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是真怕恒哥儿不小心着了道,坏了名声。
偏偏他祖父说恒哥儿的婚事让我们不要着急,待中了进士,在议亲也不迟,你说这要是一直考不中进士,难道就一直不议亲不成。“谢氏语到最后,已带有几分焦虑。
谢家舅母看谢氏神情紧张,忙安慰道:“小姑莫急,你就算不相信其他人家,难道还不相信你和老太爷亲自教养出来的儿子。
恒哥儿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染这些是非,一心苦读圣贤书,考取功名,我们应该对恒哥儿有信心才是。
只要恒哥儿心性不移,独善其身,不沾染这些,纵是她们使出百般手段,恐也不能如愿。
“不过,也不能任由那些恬不知耻之人用肮脏的手段来污了恒哥儿的眼。
我知小姑心思单纯,不懂得如何去使手段,母亲接到小姑的信,便让我前来帮小姑妥善解决此事。
待明日你便把我来此的消息传出去,选个合适的日子给我办接风宴,把平川县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小姐全都请过来。
接下来,小姑就看我如何行事,定能让她们记住此次教训,再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谢家舅母说完,谢氏感动的立即起身给舅母行礼:“多谢嫂嫂,没有嫂嫂,我还真不知如何妥善解决此事,嫂嫂这次真是帮了大忙。”
谢家舅母忙把谢氏扶起,喋怪道:“小姑还和我客气什么,恒哥儿是我嫡亲的外甥,我难道还不能为恒哥儿出头,以后切莫如此了。”
谢氏连声应“是”,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
第二日用过早膳,谢家舅母把儿子和女儿打发到杜夫子处与姜煜和姜南一起读书,自己则和谢氏商议接风宴的具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