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她们一离开,品酒室内只剩下钟潇逸和林泽锡。
林泽锡开口:“安安那小嘴怎么了?”
“上火了,你不是知道吗?”钟潇逸淡淡一句。
“哦,我还以为是被咬的呢!”林泽锡笑道,表情玩味,他总感觉钟潇逸对念安的感情不一般,却又没有证据,最多也就是凭空猜想,今天总算是被他逮个正着。
钟潇逸品了一口酒,幽幽反问:“你觉得像是咬的?”
钟潇逸那眼神有点吓人,林泽锡也就收起玩笑,随口说:“我以为是蚊子咬的呢!”
寒冬腊月的蚊子……嗯……有点玄妙,他倒是想问,是不是你这位太子爷咬的?只是没敢问。
“安安怎么在这儿?”林泽锡转了话题。
“她不想相亲,所以就把她带出来了。”钟潇逸道。
“舍不得她嫁?”林泽锡又问,实在是想吃这颗瓜。
“念家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想把念安嫁出去?”钟潇逸不答,把问题抛了回去。
“为什么?”林泽锡好奇。
“念家一直想染指新湾,苦于没有机会,所以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入局。”钟潇逸在知晓念安前后两次相亲对象的身份之后,他便洞穿了念家的目的。
林泽锡了然,“还是你看的透彻。”
“他们想要的太多了。”钟潇逸沉声道。
林泽锡轻笑,“人性嘛!本就是贪婪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年羹尧便是例子。”钟潇逸目光凛然。
林泽锡一惊,“什么意思?你家老爷子要对念家?”
“下手”两个字,林泽锡没敢提。
钟潇逸摇头,“只要他们安于现状,便不会动他们。”
林泽锡笑笑,“也是,你那么疼安安,看在安安的份上,你也舍不得。”
钟潇逸看向他,“你是懂事的。”
“我懂。”林泽锡是聪明人,当然听得懂钟潇逸的暗示。
念家和钟家是世交,几代利益关系密切,如果不能及时扼制念家的野心,上面知道迟早会出大事,对念家,需要敲打,更需要制衡,钟潇逸这些年在商界搅弄风云,为的就是维稳。
林泽锡明白,钟潇逸这时搬出“年羹尧”,说的不仅仅是念家,也在提醒他,真要是把钟家惹急了,钟家是不会顾及往日情面的。
林泽锡转而问:“你总不能一直把安安带在身边吧?人家要嫁女儿,你还能藏她一辈子?”
钟潇逸幽幽道:“暂时就带在身边吧!她不想嫁,我也不希望她嫁。”
林泽锡坏笑,“当年念家把安安送到你身边,我这外人看那就是在送童养媳啊!但凡你要动了心,现在念家也不至于绕一大圈去求合作了,拿下你不就拿下一切了?你说安安这么漂亮,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段有身段,又是個才女,琴棋书画没她不会的,唱歌演戏样样都行,这都没拿下你,你这太子爷的眼光可真够高的!这要是我,啧啧啧!”
林泽锡想入非非,他这人素来爱开玩笑,偶尔爱说荤段子,此时完全没注意到,钟潇逸的眼神已经变了,此刻正阴冷的盯着他。
林泽锡目光扫到的时候,钟潇逸的眼神几乎要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