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城楼上风大,您还是退到这殿堂中吧。小的们已经准备好了膳食。”
一名侍从手中拿着一貂皮长袍轻轻的搭在这城楼之上的那人身上,那人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
“孤不冷,告诉我武军师去了多久了?”那人转过身来,盯着那侍从,似乎在寻找着他想要的答案。
那侍从一听到南越王此刻的语气有些不对,背后都有些一凉,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奴婢真不知道,自从大王您昏迷以后奴婢就一直待在大王床榻前伺候着,根本不知武军师何时离开。”
这侍从跟着他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算是他身边的一个心腹。见此人也不愿意告诉自己,拓跋宏摇了摇头之后,也并没有再强迫着自己身边的侍从。
“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孤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很压抑,总觉得...”
这里,
要变天了。
拓跋宏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叹了叹气后便让那侍从搀扶着自己转身回到殿堂之中去。
...
“诶,你看那是什么?”城楼上一大群正在巡逻的士兵,忽然瞥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停下了脚步脸上流露着有些惊恐的表情。
“好大的,,,投石车...??”
那一群士兵都纷纷停滞住了,看向了那第一个士兵所说的方向,顷刻后他们的眉头都微微一皱,忽然冒出了那么多大型的投石车...这架势,如果不是自己人,那么就是敌袭!
一想到是敌袭,一机灵的士兵转身便朝着身后的大殿而去。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去禀告留守柳城的将军,因为这眼前出现的庞然大物让他有些触到了他的认知范畴的底线。
此刻,留在柳城的诸将都被拓跋宏纷纷叫到了议事厅。
那坐在首位之上的拓跋宏满脸的阴沉,因为不管他如何发问,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肯告诉他真相,
“赵德胜,本王平日可待你不薄,你今日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拓跋宏将目光看向了大殿之上靠右边做的一位将军,这人名为赵德胜,算是一个准二流的武将,稍稍的比这大殿中都是些次二流武将要好上一点。
拓跋宏觉得平日里对这赵德胜不薄,便是将突破口放在了这赵德胜的身上。
“这...”赵德胜听到拓跋宏的发问,他低下了头,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自武安带着军队出去已经过去了三天,而这三天内毫无音讯。
他们曾派出去多个斥候去打探消息,但是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此时,那拓跋宏刚刚才苏醒过来,那身子还太虚弱了,怕要是将那武安所率的三万军出去之后便了无音讯的消息告诉拓跋宏,他怕拓跋宏会承受不住然后倒下。
上一回,医官就和他们这些人说过,如今拓跋宏的身子受不起大刺激,要是再受了啥大刺激,估计就是阎王都拉不回来了。
见到赵德胜也是沉默不语,拓跋宏的脸上的失望之色愈发浓郁。
有句话说得好,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忽然,紧闭着的大门被一名慌乱的士兵给撞开了。
那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殿的中间,只见他单膝跪下对着拓跋宏一边喘着口大气一边说道:“大事不好了,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些很大的器械,看那器械模样,与军中的投石车有着相似之处,不过那玩意的体积是我们军中投石车的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