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女士佩服东北女人,水都不喝,可以干咽四个馒头。
她见东北女人拿着馒头,就在窗口根蹲下来,吃相比她还粗鲁。她不禁同情心泛滥,取出自己并没喝的纯净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谁知,东北女人并不接,她那粗壮的耦臂一挥,口吃不清的拒绝,“不用!习惯了。”
她的嘴在一张一合之间,馒头屑差点掉出来。汪女士见她一口咬了两个馒头进嘴。
“她的口,容量也太大了吧?”汪女士细看,才发现玄机,因为她是大脸盘子。这种脸又像土豆,上下齐长,左右齐宽。
汪女士因太饿,自己吃得并不文雅。她也是不下几分钟,将食物打扫得干干净净,颗粒不剩。
她正要去丢餐盒,一个打扮洋气的少妇问阿姨,“还有鸽子汤没?我要一个快餐,和一份鸽子汤。”
阿姨回答,“刚好剩最后一个。一共68块。”
也许是少妇打扮入时,也许是阿姨报数太响。喝稀饭,吃馒头的人,都望向餐车。
少妇的脸上,浮现出高人一等的神气,这些望着她的人,又把眼光齐刷刷的收了回来,各自盯在自己的食物上。
这时,一个白大褂男医生走向电梯,少妇马上跟了上去,她问,“贾主任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男医生回答。
“谢谢!谢天谢地!”少妇一脸喜悦。
汪女士闻之暗喜,我的钱终于有着落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妇好久。
蹲着吃馒头的女人,也站起来。她跑过去,想问医生,医生走太快,进了电梯。
东北女人看少妇的眼神中,拉满了恨意。她为什么恨少妇?
汪女士用纯净水漱了口,就在物色晚上的睡床了。
时值金秋,万叶归黄着红,气温早晚差别大。汪女士穿得也不多。
她想混进普通病通,假装患者家属,这样就有陪护床睡。
于是,她一间间地找,看哪间房有空床位,可以混水摸鱼一下。
她这一找,还真没找着。因为疫情不走,一些老弱病残,就被赶往了医院。
无奈之下,她去占用了电梯旁的陪护椅中的一个。因为还未到睡觉时间,这些椅子都还空着。
贾主任终于在汪俊下班之前,见到了他。他笑着调侃汪俊,“我以为你当上了院长的乘龙快婿,不理我了呢!”
汪主任对贾用心这种小人作风,很是厌恶,他说,“我莫名其妙当上了父亲,院长大人不看好我,认为我拖累太重,把我直接Pass了。”
贾主任眼中惊喜,“真的?”
经过两次的生死关,他的心中在想,“是不是老天爷还要予我以重任?才故意不取我性命。”
吴月,那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也不错。她自带身价,比那些花瓶好多了。
贾主任对女人的攻击性,一点儿都没变。
“给,你的手机。里面没卡,还得你自个儿去买,因为要身份证。”
贾主任从汪主任手中,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手机。因手机,他忘不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李澜溪。
他拿着手机狂吻,如一个疯子一般。只有汪主任明白,他吻手机的意义,及他流泪的真相。
人生是单一的行进线,它不像画图调色可以更改。有的人,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有些事,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