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怎么了?”林如海被薛蟠的反应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椅子不太稳。”薛蟠擦了擦汗。
“贤侄家中在经营什么生意?”林如海抿了口茶,继续与薛蟠闲聊。
“这个,就是些布匹,香料,还有药材。”薛蟠平日游手好闲,对家中生意不甚上心,只能凭记忆胡乱答出几个。
“看来,薛家生意甚广啊。贤侄小小年纪,独当一面,实属不易。”
“没有没有,”薛蟠连连摆手,“时候不早了,伯父一路劳累,该歇息了吧。”
“今日辛苦贤侄了,贤侄也早些歇息吧。”
“好,好,我带伯父去卧房,是母亲特意叫人打扫出来的。”薛蟠像得了救一样,赶紧将林如海送到卧室。
三日后,薛家和林家一起上了路。
贾敏、薛姨妈、黛玉和宝钗同乘一条船,船上顿时热闹了许多。
薛蟠想自己坐一艘船,却被薛姨妈教训道:“一路上本就开销巨大,多雇一艘船,又要花多少银子?况且你林伯父身子不好,你做晚辈的,也应当一路照顾。”
薛蟠正想反驳,转头看到了林如海,顿时灭了气焰,苦着脸进了船舱。
一路上,宝钗还在不停地翻阅账本,写写算算。
“宝姐姐,你在干嘛?”黛玉好奇道。
“我们去了京城,家中的生意也要迁过去。我要在进宫前将事务打点好,也免得母亲和哥哥手忙脚乱。”宝钗一边拨弄算盘一边说道。
见宝钗这般,黛玉不由一阵心酸。
上一世,大家都夸宝钗端方持重,自己还因此吃醋,现在才明白,宝钗少年老成的背后,是全家的重担与期许。
“宝姐姐,你真的要进宫吗?”黛玉有些不舍。
“母亲安排,我自然要去。”宝钗淡淡说道。
黛玉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窗边,静静望着滔滔的江水。
薛蟠整日困在狭小的船舱里,不但没什么消遣,还时刻感受林如海的威压,才过了三日,精神就已面临崩溃。
第三天傍晚,船队泊在了岸边,一行人到了客栈歇脚。夜里,薛蟠正在客房里百无聊赖,一个小厮突然进了房间。
“公子,小的打听到,当地有家酒楼,离客栈就一里路,里面有好多弹琴唱曲儿的姑娘。”小厮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向薛蟠汇报。
“有这好事怎么不早告诉小爷!”薛蟠眼前一亮,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顿时打起精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里的姑娘模样如何?”
“回公子,小的瞧了一眼,姑娘们个个生得水葱似的,看见年轻的公子哥儿,就抢着投怀送抱呢。”小厮贴在薛蟠耳边,一脸坏笑。
“哎呦,这几天把我闷坏了,我可要好好会会姑娘们去。”薛蟠拿过桌子上的包裹,将衣服一股脑倒了出来,捡出了一件最华丽的,手忙脚乱地换上。
“酒楼在哪?快带小爷去。”
“哎,公子小点声,”小厮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让夫人发现了。”
“怕什么,我娘也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