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总有这个同学来哭穷,那个朋友来求助,被信徒提来的烟酒茶,就这样被故人们用各种理由提走了,乾生也就笑笑,说缘来缘去就那回事。
同学大伟,大家背地里都喊他“笑面虎”,毕业时顶替了乾生的留校资格,在学校工作。当年母亲住院,乾生给他打电话借钱,他各种理由搪塞,临了还说句——自己口袋有几十块钱,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那时乾生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知没隔两年,他居然舔着脸找来,喝了两次茶后,就给乾生说自己谈了个女朋友,要去女方家,无奈自己囊中羞涩……最终,搜刮了乾生那里一堆东西扬长而去,很长时间没再有消息。
有舍终有得,入道日久,乾生的修为提升飞快,果然优秀的人在那里都会发光。连观里年长的师父都在夸赞,乾生道缘深厚,特别是做法事,做一个应一个。
道门也是小社会,对于能帮人“办事”的师父,信徒自然是络绎不绝。人多了,自然什么心思都有,于是就有人挖空心思,请乾生去首都给自己风水馆坐镇。
在道门初显身手,又经历母亲的事情后,乾生也有了想出去一展拳脚的抱负。于是,就告别了师父,从道观出来,凭本事闯荡京都。
乾生到首都后,为风水馆带来了更多的业务,收入也日渐丰厚。闲暇之间,他还写剧本,《龙门心法》《乾坤有道》等等巨作推出,一时间被买断了版权。可惜人无完人,天纵英才的他,在金钱方面完全没有概念。自己在首都挣下的家底,都被朋友以理财,借贷的名义,挥霍一空。
后来说到这件事,他感慨那年冬天,首都的大白菜特别便宜,于是买了一堆,包成饺子,冻在冰箱吃了几个月,从此后,他再提饺子自己都想吐。
就这么在首都,起起落落,人认识不少,事也办了许多,结果还是囊中羞涩。那时,刚好有安城的人邀请他,就顺道去了我家,见到了柳爷。
他说柳爷是高人,那次聊完,自己一下对过往未来就明晰了。再后来就从首都回到蓉城,一心在道门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