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没有一丝犹豫，跟着戴胜鸟的轨迹，一路向西而行。

大祭司在空城里绕行了一圈，等他再到山顶，脚下的城已淹没在大火中。城外不远处，敌国的士兵，已大军压境……

由于他的指引，救了上万人性命；但也因为他的不忍和干预，改变了两国众生的命运，受到了轮回千年的惩罚。

“这一世，他可后悔？”催眠师的声音又传来。

“他不悔。”这时我的嘴角微扬，笑的牵强，但很心安。

其实在十六年前，我就开始给自己做溯源。因为没有师承，不得章法，所以每次收获都很散乱，也无法从有限的画面中，提取有益于自己的线索。直到今天，仿佛理出了一个线头，一串的事都提了起来，跟着明晰了。

天道又如何，一时行差踏错，招来的惩戒只会比其它道更为严厉。

此后，大祭司开启了无数次的轮回。而荼昙，也是在忘川旁，无数次的相送。以至于后来，她再看到他来，都懒得起身，抬下眼皮，就算打过招呼了。

这时空，纵有无数道交替，都越不过三生阴阳石的监管。天道的人犯了错，先要到星河旁的三生阳石处销毁仙籍，顺着中天柱，下往幽冥界，按司命的轮盘，各自投生。

因为救了数万人，司命感念其怜惜众生，给他都安排了很好的去处。不知是他太执着过往，还是设置出错，往后很多世，他都做着同样的事情——祭司。

这一世，他在天道的名字不为人知；但在世间，他的名字，被称作巫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