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姐。”
月扇化感动为食欲,埋头苦干。
旁边的几位绣娘颇为嫌弃。
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是什么场合,跑这里来蹭吃蹭喝了。
她们的心思,自然不在吃喝上,而是在中间席位的那几位大人身上。
上座的张琼华先一步主动出击,她敬了何青枫一杯酒,却没想到意外泼湿了他的衣衫。
何青枫擦着下摆,匆匆离席。
孟知溪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碍于席面,她不能跟上去。
月扇这才抬头小声嘟囔,“奇怪,张绣娘在宴会,她的丫鬟绿儿为什么不跟着服侍?”
“你在外面见到绿儿了?”
月扇点头,“嗯,不小心瞧见的,她鬼鬼祟祟的,还说什么准备好东西和衣物,也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
这个小月扇,怎么不早说。
孟知溪指节发凉,再抬头看向主座上的张琼华,哪还有她的身影。
心口,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来。
她太过谨慎,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今日这局,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何青枫呢!
孟知溪的思绪彻底乱了,迫不及待想找机会离席。
好在,郑世子此刻也站起来宣布。
接下来的节目是游园,大家自由活动。
出了门,孟知溪渐渐和绣坊的人拉开距离。
这才让月扇引路。
当务之急,是找到何青枫再说。
一散席,众人便三五一行,四处交谈。
谢长宴地位高,虽然大家恭维之意尽显,但谁也不敢贸然上去攀谈。
只有郑子谦,脚步紧凑的跟在他身后。
见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人,郑子谦才笑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克己复礼的谢大人,也有这样坠入情网的一天。”
谢长宴双眸射出冷意,找不到人的烦闷一下子冲郑子谦使了出来。
“你有空操办这劳什子春日宴,还有闲心在这里笑,看来真是差事太闲了,正巧老师上次见我还说,让我务必送你进军营锻炼锻炼,我看不日,你便去皇武营报道吧!”
谢长宴口中的恩师,正是郑子谦的父亲郑侯爷。
提到此人,郑子谦才收敛笑意,“可别,你可别听那老头子的,他吃过苦就见不得别人享乐,人我帮你找还不行吗,左右今天这春日宴就是为了撮合你俩的,看在我散尽千金的份上,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郑子谦没敢再开玩笑,当即派出去几名小厮,四处寻找孟知溪的身影。
别苑前后门他都派人守住了,左右她是出不去大门的。
只是院子太大,找起人来费些功夫。
孟知溪此刻也在大院子绕弯。
“月扇,你确定记得是这里吗?”
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月扇也着急,她记得就是这里啊!
难道这府内太大,还有别处一模一样的院子。
月扇急着跑到院门口查看,却被人一下从后面打晕。
孟知溪就在后面几步跟着,眼睁睁的看人倒在地上。
她第一反应就是呼救,还没喊出口来,忽觉后颈一软,没了意识。
“丫鬟扔到没人的地方,绑起来,不能耽误事。”
“至于她,多给她找两个男人吧,我就不信,等青枫哥哥换完衣服回来,看到孟知溪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颠龙倒凤,还能继续喜欢她。”
张琼华低声吩咐完,下人立刻拖着孟知溪扔进内院一间小屋里。
张琼华则是快步回到前院,找了几位世家贵女攀谈,装作从没离开过的样子。
凉亭内,谢长宴听了下人的汇报猛然站起来。
若有所思的朝张琼华的方向瞪了一眼,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