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她的娇颜腾地红到了耳根。
孟知溪急道,“你……你还不快去穿上衣服!”
谢长宴没动,慵懒地向后一靠,眉眼微翘。
终于破防了。
他还以为她会一直端着。
明明是闺阁少女,平日里却偏偏伪装的如此清冷坚强。
想到此,谢长宴心里被人抓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
怪难受的。
起身,他披上衣服,并没有走远,而是伸手把她蒙着头的被子扯开。
蒙的这么严实,也不怕憋着。
“这会儿不想看,不想摸了,刚刚可是你亲手扒开的。”
谢长宴捡起来地上的衣服递给她看。
不知道是抱怨,还是炫耀,“手劲够大的,衣服都破了。”
这件还是孟知溪亲手为他做的第一件衣服。
也恰好毁在她手里。
是不是代表两人的关系,就像这件衣服一样。
来来回回,纠缠在一起,理不清呢!
要命!
孟知溪脸红的要滴血,恨不得捂上耳朵。
谁知道矜贵稳重的首辅大人孟浪起来,一点不输外面那些公子哥。
她幽幽道,“一件衣服而已,我为谢大人缝上便是。”
谢长宴笑道,“好,那我不穿了。”
不穿怎么办,就这样出去,那两人还能说的清?
“您还是穿上吧,不然我怕有损大人的形象。”
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长宴穿好衣服,走到屏风外面倒水。
这会儿的空,孟知溪也收拾好自己出来了。
“我们还是在郑府别苑?”
孟知溪看到门窗紧闭,刚刚她想开窗,却不知怎么也打不开。
谢府和郑府的格局相差不多,孟知溪一时分辨不出来。
若是还在别苑,这都什么时候了,春日宴肯定早就散了。
那何青枫呢,没有找到她,会不会急疯了。
孟知溪一刻都不想再等,急切的想出去。
谢长宴耳朵里只听见她刚刚称了一句“我们”,心情大好。
起身把刚刚倒的一杯温水塞进她手里。
“放心吧,郑府别苑素日没人居住,今日来赴宴的人也早就走了,你刚解了药,先喝口水缓缓。”
缓缓?
她哪里缓的起。
孟知溪虽然着急,还是捧着杯子把水饮尽。
这会儿,她把所有的事情联想到一起,才闷过弯来。
“是张琼华陷害我,还有绿儿,她故意在月扇面前泄露那些话,就是为了把我引过来,今天这场局,目标不是何青枫,从始至终都是我。”
谢长宴听着她的分析,一方面欣赏她的冷静,另一方面又沉默不语。
“琼华今日的所做所为确实放肆,我会好好让人管教她,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
孟知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知道张琼华和谢长宴的关系。
嫡亲的表妹,他再喜欢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对自家人动手呢!
退一万步,就算谢长宴不护着。
凭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动不了张琼华半分。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差距!
冷静过后,孟知溪才恢复以往的疏离。
“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出了这个门,我闭口不言,天色已晚,劳烦大人派车送我和月扇回绣坊吧!”
她没告假,若是夜不归宿,还不知明日绣坊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谢长宴又是一阵沉默,手指在她用过的杯口处,来回摩挲。
“那我们今天发生的事呢,你想怎么处理?”
孟知溪反应过来,弯腰道谢,“大人相救之恩不敢忘,知溪定然守口如瓶,断不会污了大人清誉。”
谢长宴烦躁的把杯子重重摔在桌上,久久没说话。
过了半天,他神色恢复如常。
这才唤来人,给两人传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