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走向病床,决定冒险一试,他像电工师傅试探电线有没有电的那种原始招式,小路爸爸曾经在村里干过电工。(当电工手上没有万用表和试电笔的时候,他们会用一个手指的指背,去快速的触碰一下低压裸线。为什么要用指背?因为手指在触电后会自然弯曲呈握拳状态,用手指正面会猛然抓紧,甩脱不开)。小路先用食指关节触碰鬼影宁次的胖脸,并没有任何反应和状况发生。又去触碰鬼影宁次的手腕,也没出现什么不妥。小路这才放下心来,于是让鬼影宁次放松身心,配合治疗。
鬼影宁次伤的是脑袋,小路导出绿光,将手掌捂在他前额,只两秒,鬼影宁次的猪头脸就消肿了,缠绕着的纱布立即松松垮垮地塌盖在脸上,将本来露出一半的脸遮得看不见了。
鬼影宁次只听见头骨咔吱咔吱轻微的响了一阵,然后又感觉到这是每一块头骨在互相咬合,严丝合缝地变得更紧密更结实了。
十秒钟后,小路收敛绿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边喝边询问鬼影宁次的感觉。
只见鬼影宁次扯掉头上的纱布,坐了起来,双手轻轻地摸摸头,又将头慢慢地左右摇摆,再又上下大辐度低头仰头,做完这些,似乎不相信自己真的恢复了,猛地甩一下头,这一迅猛的动作让他的头稍微有点疼痛感。然后鬼影宁次跳下床,双膝跪在地上给小路叩头谢恩。
“起来吧,不用谢我。只是你要好好想一想那些被你打成骨折的中国拳手吧。”
鬼影宁次羞愧的又叩了几个响头,并没有站起来。
“你甩头和叩头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不适?”
“嗯嗯”
“那是因为你做开颅手术的原故,不做开颅手术就好了。这种医疗损坏是永远无法恢复至原始状态的。这是你的一大遗憾!”
小路继续说
“你依旧可以去打拳击比赛。只是再不会回到过去的巅峰状态了。”
鬼影宁次死里逃生,己经大彻大悟,不再在乎功名利禄,不再意气用事,仿佛心己沉淀,他学着中国武术家们的风范,跪在地上直立上半身对小路抱拳施礼:
“我将永不踏上拳台,这些年赚的钱己经足够我安享余生了。老师不是要赶飞机么,我这就把余下的两段心法告诉你吧。”
一句老师,让鬼影宁次彻底地降下身段,放下过往,也足以说明他的诚恳与感激。
走出机场,远远的便看到谌姝梅像天仙一样婷立在广场,她打着遮阳伞,时尚又素雅的衣服让她显得超凡脱俗,她妙曼的身材与独特的气质引得无论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离她不远处,赵叔叔倚靠在车门旁,边抽烟边玩手机。
从小梅所在的城市到这里,开车得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赵叔叔同意跟着她来的。再说体院有专门的大巴车接送,不必要这么着急。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雷教练见此情景,提醒小路说:
“徐爷爷晚上为我们安排了庆功宴,别忘记了哦。”
小路笑笑回答:“怎么会呢!一定准时参加。”
一见到小路,小梅就像蝴蝶翩翩迎来,惹得同行的少男们个个羡煞不己。不知道谁低声招呼了之后,大家就开始恶作剧,齐刷刷地挡在小路面前,每个人的行李箱又筑成一道墙,像王母娘娘用金钗划出一条阻隔牛郎织女的天河来。
“啥时候谈了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女朋友?深藏不露啊。”
“这得请客,让我们蹭一顿好吃的!”
“对,请客!请客!”
……
“散开,散开,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啊。”雷教练笑着及时帮小路解围。
小梅见状停了脚步,立在不远处将伞檐拉低,一脸幸福地偷望着这边。
张涞与何超上前强行撕开一个口子,小路笑呵呵的说:“行行行,到时候让你们一醉方休。”
小路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给张涞之后,在大家的玩笑和调侃声中分道扬镳了。
小梅见到小路首先是关心伤势,盯着他的下巴看,竟然好好的,连一点红印迹都没有,更别说留下疤痕了。她伸手在小路下巴上摸了又摸,疑惑不解,在电视里看到他的这里明明血流不止,怎么会好得这样快?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素质强得超出想象了吗?这是自己的路哥哥吗?
原来鬼影宁次教完三段心法之后,小路的伤口就愈合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