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他每次把我安排妥当后,就会溜之大吉,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而我同时又担心爸爸会悄悄的和怜阿姨约会,所以每当爸爸回来很晚时,我就会查爸爸的岗。
武诗君虽然表面上答应天赐会考虑和依怜的关系,背地里两人早已进入恋爱的漩涡,谈的热火朝天。
依怜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便是给武诗君当助理,由于没有任何的经验,起初的磨合阶段,依怜不知躲在角落偷偷摸过多少次眼泪,而职场老手武诗君也从未对她手下留情过,只要依怜犯了一点小错,他都会把她批评的无地之容,而她对他那也是咬牙切齿。
依怜是一个比较心高气傲的小姑娘,她总是觉得武诗君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人,平时看起来比较面善,批评人的时候又总是那么的铁面无私,豪不留情,但别人欺负他手下的员工时,他又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犊子”,对这样的一个领导,依怜总是摸不着头脑。
日久见人心,相处久了,依怜慢慢的对武诗君的偏见发生了改变,下班没事的时候,她总是待在办公室找各种理由陪着武诗君加班,时不时的还会和武诗君闲聊几句。
依怜工作没多久,家里就给她安排了相亲,对方家境条件很好,只要答应订婚,订婚彩礼就是20万,而在农村,这高昂的彩礼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出的起的。
依怜父母一辈子就守着两亩农田,靠着农田,省吃俭用的把依怜供完大学毕业,他们只想依怜将来能找个坚硬的靠山,如今有人上门提亲,一切的条件又符合他们选婿的标准,所以二老毫不犹豫就替依怜答应了这门定亲。
得知父母替自己应的亲事,依怜是欲哭无泪,上班时总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任何人叫她,她也总是后知后觉,下班后就坐在位置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手机发愣,她虽知道父母应了亲事,可是这门亲事对她而言就是一个谜,虽是局中人,更胜局外人,所以她怕接到父母的电话,怕他们催促她回家订婚。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依怜皱着眉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却始终不肯伸出手,她双手捂着耳朵,把手机压在双肘之下,而她此刻早已忘记这是在办公室,武诗君还在加班。
诗君虽平日对她要求苛刻,实则是为了压她的那股傲气,严师出高徒,对她的用心良苦,依怜一直没有悟透。
诗君拿起餐巾纸,悄无声息的走到依怜面前:“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依怜满眼泪水的看着诗君,他此刻不再是她的领导,更像是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她无力的抱着诗君:“请允许我放纵一下,我就是不明白,我现在才刚毕业不到一年,爸妈为何这么着急让我定终身大事,难道我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吗?让我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订婚,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她用力的捶打着诗君的后背,诗君忍着痛,让依怜尽情释放着她内心的痛苦。
依怜稳定情绪后,为自己冒失的行为感到羞愧,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副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