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认命的灵儿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杂草。“我该回家了。代王陛下国务繁忙,时间宝贵,不便多加烦扰。灵儿今日半个时辰前才来中都的,家中尚有诸多事宜须尽快打理。请恕灵儿这就告辞了。”垂头丧气的说着,便提起竹篮,准备离去。
代王亦起身,只是他不知何故,左手抚着右肩,右手又扶着腿。“您怎么了?”灵儿关心又好奇。“没事,骑马时不慎被摔了下来。”刘恒随口回道。
“?!”灵儿错愕。虽说你的谥号是孝文,可骑马竟都能轻易摔伤。不至于吧!?代国可是匈奴的重点关照对象。你这么菜,这100多万的代国百姓该何去何从啊。一瞬间诧异后,她又继而疑惑地望向白马。马是忠烈的象征。怎会将主人摔下来?竟敢把未来的帝王摔伤,不怕他宰了你吗?这马不仅神,还很牛啊!
愣神间,只见马儿脖子一扬,嘶鸣一声,悠闲地慢步走来,停在灵儿身后,还伸首悄悄磨蹭灵儿的背,一副“灵儿,你得保护我”的模样。灵儿无语抽着嘴角。这马真的成精了。朋友!你如何确定代王会因为我而放过你的?我都自身难保好不好啊!
尴尬地笑两声,灵儿被迫开口求情:“那个,我给它按上了马鞍、马蹬和马蹄铁。前两者可令你释放双手,并稳定腰身,以后不会容易再掉下来了。另外,你的马应该只是蹄子跑得有点疼,也许损耗严重了些,所以才把你摔下来了。马是最忠诚的牲畜,它应该不是故意的。我方才给它穿上了鞋子,以后它不会再摔你了。”话音未落,马儿便配合的嘶鸣一声。
刘恒好笑看着这一女一马。他有种错觉——少女才是马的主人。这匹军马场精挑细选的良种马被他骑了半个月,都没这般乖顺过。
“好!本王明白了。多谢灵儿!”灵儿行礼告辞,转身快步走向油松,随后消失不见。
刘恒与张武盯着老油松,沉思片刻,相顾无言。不一会儿,张武刚欲打破寂静,刘恒便抬手阻止。
“此事绝不可告于旁人。否则,必引来风雨。”“诺。”
张武虽是武将,但身为心腹,自是清楚刘恒的处境。薄太后与代王母子俩相依为命。之所以能在吕后手下留得一命,靠的当然就是远离是非,韬光养晦。吕家势大,绝不可引起长安的注意。那个吕强可是如同毒蛇般盯着代王呢。何况,还有匈奴时常袭扰,若让冒顿那个老家伙知道,恐怕必将惹来匈奴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