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似是看出魏周的疑惑,不禁冷笑:“魏复有表兄弟。难道本官就没有吗!?李代桃僵、暗度陈仓不是只有你们会。尔等又不是匈奴人,真以为上马便能当骑兵不成!?代王的白马才是马王。军马场的马匹只会听它的指挥。张、宋两家代代出将才!族中部曲个个精锐。”
吴绮见敌人的脸色如调色盘一样变换,心情大好:“呵呵!别想了!天意如此!代王的梦中是月神之女救了他。圆圆的月光照亮黑夜。不是今夜,还能是何时?!”
一直未出声的魏复再也HOLD不住了,崩溃得仰天咆哮:“上天不公啊!17年的心血竟毁于一旦!为何如此薄待我!为什么?”
“上天未曾不公,亦未曾薄待你。”吴光面无表情地回应,“你想取代他,上天未必不允。只是数百年的纷乱,九州需要安定。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该伤害无辜之人,更不该以凌虐他为乐。”
魏复失控地怒吼:“何为无辜!?他母亲害我母亲失宠;他的预言害我被弃。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他所赐,难道我不该恨他、报复他吗?!”
“你若真是如此,自是无话可说!然而,那芮儿呢?那名宫女呢?你为私仇杀害无辜之人。天命之女已降临大汉。她因你的胡作非为而险些丧命。上天焉能不怒!?”赵林撕破他虚伪狰狞的嘴脸。
“闭嘴!那美人是我的!刘恒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他害了我的一切!我当然也要抢走他的一切。”魏复更加癫狂地大喊。
韩羽不禁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嘲讽:“看来灵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心理变态!灵儿说了:她才不会挑个怨灵当丈夫,更不要为华夏子民选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做皇帝!”
无论魏复怎样争辩,都只能更加证明他是个三观不正之人。最终,尽管反贼拼命抵抗,但结果都是徒劳!所有人都被当场斩首,并被迅速处理掉。是非到头终是空,一切都是自我陶醉的一场梦。
这边的寝宫里,太后与薄昭得到消息后,是震惊又愤怒。从未想过,一个预言竟还能引起那么多风波。薄太后想起儿子遭酷刑毒打,心都碎了。她恨不能立即冲进宋府去看望刘恒。心中不禁暗骂:真是冤孽啊!
而此时被众人惦记的刘恒亦未能好好睡眠。他这几日的滋味可谓无比酸爽。一边是神医给他熬各种苦汤水,为腐烂见骨的创口刮毒上药;另一边是美人给他做各种美味佳肴,为他擦拭身体。真正享受到了极致的痛并快乐着。
“好~!”灵儿看着眼前与正史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君王,无奈妥协,“我这就为你弹奏一曲。这样总行了吧!”孙良说过,病患最大,何况是皇帝呢。说着,她坐到一张古琴前,十指飞舞。虽是深夜,宋府的仆人对此已经习惯了。从未听过如此仙乐!美人相伴,真是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慰籍。
刘恒看着月光下的美人儿,心中无比满足。即便如此落魄,灵儿都不曾嫌弃。他能感觉到,灵儿并不怨恨他,甚至也没有半点厌恶。每日浅眠时,他都能闻到灵儿身上的女儿香。那是无比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