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刘恒激动地热泪盈眶,紧紧抱住女孩,似怕她会离开一般。
刚苏醒的灵儿还有些懵,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便转头看去。只见某位国君红着眼睛,不禁蹙眉问道:“你怎么哭啦?何事如此伤怀?”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真要离开我了。”刘恒搂紧灵儿,一刻也不敢松开。
“我的确很想离开你。可人算不如天算!那贼老天偏心,就是不让我走。”话音刚落,一声闷雷自白云中传来。灵儿再次郁闷得翻了个大白眼。
一旁的众人抬头看了一眼白云,不禁抽了抽嘴角。上天的确够偏心的!
孙良把着脉,关心地问道:“灵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灵儿抚着胸口,苍白着脸回道:“还行吧!就是心口有些疼,浑身无力,感觉累得慌。”
刘恒很是紧张,还没等孙良说话,便先HOLD不住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药材治好你。”
孙良正要开口的话却被卡在喉咙里,余者皆扶额失笑。灵儿想证明自己没事,谁知如何也使不出力。头晕心悸间,倒在刘恒怀里,嘴角止不住挂出一丝血线。
众人顿时一惊。孙良大急:“快将她带回宫里。还有,把灵儿家中的被褥厚衣全带上。她身子还虚得很,容不得再受半点伤了。”刘恒更慌了,立即将灵儿抱起回宫。
代王宫中,薄太后心焦地望向凤仪殿内室。刘恒亲自为虚弱的灵儿拭汗。一旁的孙良全神贯注地熬药。魏杰和赵林坐于一侧打下手。其他人则立在外间,不时担心地向内室张望。
大半个时辰后,床上的少女安眠入睡。孙良终于确定情况稳住,大家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太后毕竟上了年岁,勉强靠在薄昭的肩膀问道:“先前又出天狗食日,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恒告罪道:“让母亲受累了。实乃恒儿的罪过。都是我不好,是我险些害了灵儿的性命,惹怒了上苍。往后,定引以为戒、自省其身。”
太后听闻此言,大约猜到又是自家熊孩子惹的祸,不由劝诫道:“你的所做所为可动摇大汉根基,千万莫要再出错了。否则,母亲无颜面对你父皇。”
一旁的薄昭感慨万千:“阿姊莫要揪心了!此事好歹已成过往。只要代王善待灵儿,相信定能将功补过、感动上苍。”
“不!没这么简单!”吴光突然泼冷水,“灵儿曾告知吾等,代王的命数本就并非一帆风顺。如今,因他的一时疏忽更改后,怕是更加坎坷。”
太后和薄昭大惊:“此言怎讲?”
李淮解释道:“代王一生中所有的气运怕是都用在继位上了。继位后,无论内忧外患,掣肘之事如一团乱麻,且大多不顺。至于继位前,虽不知详情,但应是多有憋屈郁闷。如今,他还能恣意些,是因为灵儿以国母气运替他挡了灾。”
太后闻言困惑道:“我儿怎会过得憋屈?”
韩羽道出肺腑之言:“太后!您兴许不知,代王原本的王后应该不是他表妹。五皇子和六皇子都被硬塞了刁蛮的吕氏女为王后。他俩都被自家王后害死。而原本的代王后与她的几位王子直到代王继位时,才突然死亡。因此灵儿猜测,真正的王后极可能也是吕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