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一声鸟啼让闫淑敏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自嘲自己是着相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自己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捏的,想到这里瞬间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眼神扫过几个丫头轻轻点点头,
几个丫头各自暗地里一扬衣袖,大殿里中间的九盏烛火,摇摆后熄灭的还剩一盏,整个大殿光线瞬间就黯淡下来了,
顿时嬷嬷斥责丫头的声音,丫头的互相埋怨声,慌乱中找火折子重新点灯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几个丫头争抢着把唯一的烛火挡住不让它熄灭了,
闫淑敏利用这时的“黑暗”快速的走出大殿,早在门口和她一样装扮的春儿走进来,嬷嬷指挥着几个丫头一一把蜡烛点上,又给佛祖告了罪,这才拥着“小姐”回了小院。
小院的东墙边有一排高大的银杏树,西南墙角有几株青竹,夜风把叶子吹得“唰唰”响,
几个侍卫见去大殿拜佛的闫小姐回来进了院子,也没有多想,继续站在院门口守护,说是保护“准王妃”的安全,但他们都认为这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没人敢来皇家寺院对祈福的“王妃”做出“杀头”的行为。
但是他们偏偏忘了,世上还有一种被称呼为“疯子”的一类人,因为她们的理智一旦被“嫉妒”操控,就会做出异于常人的决定,例如京城“红房子”里正在进行着的一桩交易:
“如果在皇家寺院里动手,风险加大,价钱也要往上加。”
“我家主人不差钱,只要人没了,保证一钱不少的奉上。”
“要杀的人不值钱,只是动手的地方有些棘手罢了,三千两不能少。”
“好,这是一千两的订金,事成后,剩下的肯定少不了。”
“那就按照规矩来,留下信物走吧。”
桌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上压着一块雪白的玉佩,一道全身包裹严实的身影也转身离开了暗室,
人不可知的一桩交易完成,也同时搅浑了京城表面平静的假象。
夜色下的京城郊外。
闫淑敏已经在蒋南风的帮助下,悄悄地翻墙出了寺院,和等在山下的二十名护卫汇合,一路疾驰奔向了去南疆的路上了。
此时寺内的护卫和闫淑敏,都没有发现在藏经阁顶楼的那道灰色身影,正眼神含笑的目送被护在中间远去的闫淑敏。
一身男装的闫淑敏被护卫拥在中间策马疾行,这些护卫只知道这是给大将军在京城请的“神医”,并不知她是女扮男装的蒋家外孙女。
一路行来,护卫见南风少爷都小心侍候着神医,他们也不敢怠慢,更加尊重这位看起来不像大夫的大夫,
因为他们走的都是小路,和带着几车嫁妆走官道的蒋家二老爷——蒋玉银交叉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