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汀闻言把火柴盒收回了口袋里,转而又问道:“绝息圣堂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那要看您指的是什么东西了。”
公爵微微一笑。
“如您所见,整个绝息圣堂都蕴含着要素的力量,在长年累月的积蓄下,这栋建筑已经有了灵智也说不定。确实,住在圣堂之内的族人时常会经历一些不大合常理的事情。比如明明睡觉前把门窗都好好地关上反锁,可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门户大开,钥匙插在内侧的门孔里;今天放在桌上的书本明天便跑到了床底下,诸如此类。”
艾瑞汀心中微微一动:“这样子的情况在你们眼里是正常现象吗?”
“确实如此,格尔曼先生。您应该知道绝息圣堂的传说吧?从它建造完工的那一刻直到现在,这座城堡一直都处于海塔勒尔嫡系的掌管之下,从未陷落。就算是在历史上著名的那几次深渊动乱时期,它也依旧屹立不倒。”
公爵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鲜红的酒液像是血一样沾在他的唇上。
“但是我们也付出了代价,无数家族的先人把自己的鲜血泼洒在了这座圣堂里,恶魔和他们的尸体无人收殓,静静地躺在绝息圣堂无人问津的某个空间之中。”
“所以啊,有人觉得城堡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是这座建筑物的功劳,而是先祖们徘徊的魂灵。但他们都是高尚而正直的英灵,并不会对人出手,只不过是用某种方式和您开个玩笑,表达自己的存在罢了。倘若格尔曼先生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请不用在意,说不定这是我的先祖在向您表达敬意呢。”
敬意?正直的英灵或许不会对人类出手,但是恶魔可就不一定了。更何况,倘若真是英灵所为,那又为什么会和臭名昭著的都市杀人犯扯上关系呢?艾瑞汀在心里暗暗思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向公爵道了谢,可对方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不用道谢,格尔曼先生。事实上,还有还有一种可能性会导致绝息圣堂之内‘异常’的出现。”
公爵悠悠说道。
“在第一次大坍塌期间,有一只三阶的大恶魔闯入了绝息圣堂,彼时的家主穿着海塔勒尔家家传的宝物迎击,但结果却是他和恶魔双双死于绝息圣堂之中,尸体和传家宝至今杳无音讯。”
“传家宝?”
“没错,一件据说同样来自玛法布雷的传家宝。”
公爵微微颔首。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所有关于那件宝物的信息基本上都已经遗失,只知道那是一套黑色的铠甲,具有一定活着的性质,并且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如果圣堂之内的异常就是建筑物本身活化的结果,又不是先祖们的英灵所为,那便只可能和那套铠甲有关了。”
“你们没有试着去找找那套铠甲吗?”
“不,格尔曼先生。绝息圣堂不会吞噬海塔勒尔家的人,当初家主也是因为和恶魔作战一同失踪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没有能力进入那些被隐藏的空间里,从外部招来的人既不可靠也没有才能,于是找了几百年后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公爵耸了耸肩。
“那套铠甲,我们现在除了它模糊的外貌之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它的名字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东西的名字叫做‘忏悔者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