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器物就是用来确定时刻的,且肯定比水漏、香钟等要精确的多。”陈青暗道。
只见那年轻道人左手托盘,右手握住了那直立铜针,稍一用力,竟将它拔了起来。收起铜针后,又取出一个铜壶,壶口对准铜盘的凹槽边,将铜盘倾斜后,凹槽内的银水竟一滴不剩的流入了铜壶中,而后将壶口盖上,将铜盘也收了起来。
年轻道人此时还坐在地上,却见他双手未触地,身躯也并不前倾借力,仅是盘于身下的双腿微微使劲,口中清吐一气,整个身体便仅靠双腿之力站立了起来。见此情景,陈青猜想他们所在的宗派定有高深的武功,不禁有了一丝仰慕之意。
那年轻道人站起后,又从包袱里取出了一面布幡,待其展开,却见上面仅有一字:“玄”。
陈青见到此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而周围的百姓看见此幡,也都议论纷纷,似他们也不知道何意。
只见那年长道人拱手道:“众位乡亲,我乃玄宗徐炼……”同时指向一旁的年轻道人继续说道:“……这位是我宗弟子袁阙,今日来到贵地是想招募一位弟子。若各位家中有年满十一至十七的少年,有意学习我宗传世武学和各类典籍,可受我宗之测试,最优者便可成为弟子。”
陈青终于想起来了,玄宗,不就是煜伯曾经说过的天下三大宗派之一的那个精于炼器、用毒、轻功等奇门秘术,且历史又最悠久的神秘宗派吗?据说此宗可练得上品宝器,如此厉害的宗派,想学技者必是趋之若鹜,为何今日竟在此招徒?陈青如何都想不明白,但能学得上品炼器之法实在是让其无法抵御的诱惑。
有百姓问道:“你们玄宗在哪里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听闻此问,两人不但未显气恼,反而显出一副更加自信之态,似是他们宗派越是神秘就越显得深不可测一样。
却见袁阙略显自傲的答道:“我宗就位于南方的玄灵山上!我宗历来避闲而精业,故寻常百姓无甚知晓,但在天下武林中,我宗还是略有声名的。”
又有人问道:“你们教弟子啥武功啊?能打败山匪不?”
“哈哈哈……”此问带着较大的怀疑之意,周遭有些人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陈青却注意到,那长老和弟子不但毫无怒意,反而显出更加自信之色。
只见袁阙笑答道:“我宗武学非若名噪天下的孟丘宗那般扬于外力,也不若令人闻风胆寒的阴魂宗那般邪蛊阴柔,而是集我中华千年之武学精粹于一身。无影无形,无根无极,千变万化,有屠虎荡寇之力,有救弱医伤之能,登峰造极者,可以一敌千,日行千里,淬炼上宝,起死回生,无所不能,非凡夫所臆也!”
说完后,这袁阙还故意扫视了周遭一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而周围之百姓听罢,竟还真有很多人显出一副敬畏或羡慕之态,一时间均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