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以前小奶猫的确是喜欢把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叼到他房间内自己的金丝绸被窝里藏着掖着,那会自己发现时不仅在里面看到了金钗金簪金锁链,还有许多小金棵子。
他当时十分地诧异,后来在暗处地发现它半夜经常从府内各个房间里偷偷叼出这些价格昂贵的东西,而且它还似乎特别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每次见自己拿它偷来的这些玩意时它还张牙舞爪地作势要咬他呢!
而今,金叶子也是金光闪闪的。
贺兰毅抬眼望了望四周,却再次没看见她,真是奇怪。
贺兰毅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就像那会小奶猫说走便走一样的不顺心。
他抬手摸了摸手上的玉坠,心想反正玉坠如今就在就在自己身上,她应该会再次出现的吧!
单郢看着贺兰毅忽然静思不动的模样,有点不解,问:“主子,您又在想些什么?”
贺兰毅被他这一声唤唤回了心神,瞥眼看他时只见他身上的布衣钗裙格外的刺目,冷声道,“现在是时候把你身上这身皮给换了。”
单郢“额”了声后立刻说道,“我马上去换。”
他说时迟那时快地便快速地扒拉下身上的妇人衣物和那头假发,拿着衣物使劲地往脸上抹,抹去那些易容药水。
没想到他爹教给他的那些易容术竟然被他用来装女人,这要是被他爹知道了,还不得气得从九泉之下爬出来。
单郢从竹林里走出来后,却看到一个风神俊朗,长身昳丽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剑眸星眉,气质清冷,深邃如电的眼看着那被大风吹送泛着层层翠绿色浪潮的竹林。
一缕缕清冽的竹子香气溢入口鼻,勾着单郢的鼻尖往上走,神情不解地问道,“主子,您怎么把胡子也给扯了?”
贺兰毅清冷地声音回答,“当初伪装不过是因为手受了伤亟待医治,如今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成日里带着这个别扭的胡子干什么?”
而且就是因为这个络腮胡,她一直喊他大胡子,贺兰毅不禁感到这三字怎就那般刺耳难听。
“我只是伤了左肩又不是废了,就算再有杀手杀过来你还怕了不成?”贺兰毅继而道,“难道还怕我死在这了?”
冷峻的眸光向他射了过来,使得单郢想要开口说出的话突然顿了顿。
单郢只得干笑两声道,“主子,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您看您还是多想了吧,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要是晚了,就怕不能晚上赶不到宣和府了,说不得还得再露宿荒野呢!”
单郢说着说着打定了注意,得赶紧走才能走到下个地点。既然如今钱银不愁,那他还睡野地里想什么事,睡荒野不是更危险,还是来自山中猛虎野兽的危险。
这一路,他也不知在荒野山林里遇到多少次狼群袭击,就这双手在这些日子里杀狼吃狼掰狼肉也不知干了多少回了,以后说出去炫耀炫耀那也是个资本。
可贺兰毅眸光却在四处打转,随后快步地走进竹林,单郢只好连忙追了上去,只见他站在竹桥边静默不动,眸光黯淡。
“这是在看什么,怎么还恋恋不舍了?”
单郢忽然被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怔,随即嗤嗤地笑了起来。
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明明就是主子看这里景好,风光秀丽,竹林清幽,暗香阵阵,走不动路而已。
看那清风送许,顺带将那黑色的袍角鼓动随风猎猎而起,这景那人....多么赏心悦目啊!
单郢喜滋滋地想着。
不过,他们好像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