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哎哎地摆手叹气,“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随意。”
转身欲走时,林诩忽而道:“若是你能把你手上那既像火球又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送给我,我兴许心情一悦什么都交待了也说不定。”尾音上挑,带着一股莫名的期待。
闻言,阿弗蹙着眉心,低垂眉眼看着那手心上的鬼火,手心一收,火光消失,想来视线不明他肯定也看不太清,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乱用神力的好,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一簇火苗,竟还被人给盯上了。关键是不仅盯上,还直接就动手抢,这要怎么跟这人解释,简直都无法解释了好不?
林诩愕然地看着火光莫名其妙地消失,愠怒道:“你怎么把给它弄没了?”
阿弗呵呵,真以为这东西是他的了?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怕说多了吓着你,你若是想要光的话,我下回给你带别的,闪闪发亮,熠熠生辉,绝对比我这个好。”
随后蹙紧眉心道:“对了,你受了伤,严重吗?是站不起来还是......我只是看你一直坐在那里奇怪而已。”
铁链的沉闷声不时地夹杂着他的哼气声,“站不起来只是因为他们在我的饮食里下个软骨散罢了,我没那么弱。”
气息起伏不定,想来绝对不是单纯下了软骨散的缘故,而且这里尸气那么重,她不过刚进来一会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他呀!偏偏嘴硬,活该受罪。
阿弗哦了声,道:“那好吧!再见。”负手转身,敲着铁门,朝外边喊道:“开门,东西我拿到了了,快开门。”
“再不开门我踹了你们信不信?”阿弗抬脚踹着铁门,砰砰砰的声音响彻云霄。
铁门外似乎静谧无声,就在阿弗以为他们是要将她彻底放弃在这里的时候,铁门瞬间从外边打开,阿弗推门而出,在出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黑色的身影,唯独只见眼睛里寒芒涌动。
铁门复而被人关上,原先那两人看着他这副安然无恙的模样着实有点惊讶,狱卒道:“你怎么没事?他竟然没把你怎么样?”
阿弗抱手睨着他们,眼神鄙睨着凡世俗物,仿佛在看这低入尘埃里的一只小虫,“怎么?有意见?当初把我推进去就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狱卒被他那阴鸷的眼光这般一勾着,全身蓦然感到发怔发寒,忙舔着笑脸笑笑,“没......哪有,只是好奇而已,你既然出来了,那东西是否也得到了?”狱卒神情骤然有点兴奋,守卫亦是满腹的期待。
阿弗摇头晃脑地走在二人身前,神情淡淡,偏头看着身后那紧随的二人,嗤笑着,“怎么,想要同我一起去邀功,当初干嘛不随我一块进去,如今这升官发财的机会落在我一人手里,你们就眼红了,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鲸吞蚕食了?”
二人立马顿住紧随的脚步,被他这般说中心思,二人神色莫名慌张,语气亦是惶恐,连忙摆手称不敢不敢。
“最好不敢。”阿弗斜睨着二人一眼,目光中的暗红恣意漂浮透着杀气,周身寒意涔涔,不怒自威。
二人噤若寒蝉,手脚亦是怔住久久不敢抬起,看着他神色惶惶不安。
阿弗负手甩袖翩翩而去,想起最后一眼看到的那两人眼底的错愕与惶恐,心底便啧啧暗笑,自己是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仗势欺人了。
可那又能怎样?反正也没人能知道她,装单纯又给谁看。
阿弗越想越开心,干脆连牢狱也不回了,什么也不管了,明目张胆地爬了墙头翻越高墙便往外跑。
还有广阔浩瀚的天穹在等着她呢!难道还有一直纠结在这些孰是孰非的问题上迟疑不前吗?
跑吧!疯吧!
什么贺兰毅,什么林诩,等她玩够了再去把坑给埋好。
她顶着一副粗短肥的身材在宽敞的大街上肆意地乱跑着,无视周围人愣神的目光。
可却在一家门庭寥落的棺材铺子门前停下脚步,气息微喘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禁失了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