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忙止住话头,连带神色一并敛去,转过身去抱团子。
“从何处习来这尖利口吻?”萧玦连人带猫搂入怀中,“不过说你两句,就拿一堆话来堵朕,说说,昨儿进宫的那几个夫人又如何惹着你了?”
时鸢一时语塞,闷闷地不说话。
萧玦转头对外吩咐,“皇后需静心养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见。”
“诶……”时鸢想要开口阻止已来不及,略侧了侧身子掩唇莞尔,“都是陛下吩咐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说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眸子半阖,“那日你让我拿着虎符去城外调兵,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前段日子那些个朝臣想方设法劝萧玦选妃,却无一人敢说时鸢的不是,萧玦明面敲打是原因之一,陛下心尖儿上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最重要的是燕王逼宫那日,时鸢手持虎符进宫,一箭射杀了叛臣。
“对了,那虎符……”
“原就是你们时家的。”
时鸢默了默,欣然收下,“也是。”
萧玦见她神色倦意朦胧,拉了一旁的薄褥给她盖上,“上官紫明日便启程回南绍。”
“嗯……”时鸢轻舒了口气,“听说上官紫继承了王位,我便知道我哥和她不是一路人了,只是……可惜了。”
“我看未必。”
时鸢闭着眼,闻言费力撑开一道缝,“嗯?”
萧玦轻勾了下唇角,起身掐了烛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