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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代价

一晃又是新的一年,春节假期过后暂无工作安排,夏漪趁空带着女儿去广州亲戚家玩几天。

刚到两天,就接到**保险公司李总的电话,说他们办公楼会议室要改造,需要洁净灯盘,他称要得比较急,夏漪忙通知燕子去市场找个样板先送过去并报个价,她过几天就回了。然而回汉后一直没有接到送货的消息,去保险大楼一看灯盘都已经安装完毕,打电话问李总,他说你们当时不是说武汉没有库存,订货需要一周吗,所以我们找有货的商家买了。夏漪就纳闷了,我当时可是打电话到处问了都没有现货的,那一家是怎么找到货源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也没货,让厂家发的加急件。夏漪懊悔不已,谁让我当时出门了,燕子毕竟对市场不太熟,没有及时想办法。可惜!

过了一阵子,燕子通知说去年送了样板的**标准院要开始采购了。燕子认识监理的鲁工,所以她们也一直是和鲁工联系和沟通,却没怎么跟乙方也就是购买方打交道。但这个鲁工的态度有点暧昧不清,一直也没个明确的话,只说报价什么的按他的意思来就可以了,样板也是由他交给业主的。他跟燕子的叔叔是同一个设计院的,听燕子说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燕子还猜测是不是要先送点购物卡给鲁工,夏漪没同意,成功率60%都不到,更何况鲁工也不是能决定的人,他也没跟我们许诺一定可以做成。以夏漪她们历来的操作,工程上的回扣都是待到合同签订后再给,签了合同该怎么谢就怎么谢,自己少赚点都没关系。其实去年年底乙方的金工曾含糊的说灯具已经基本定下来了,是业主介绍的,只是还没签合同。她们半信半疑,问鲁工却说没有这回事,金工骗她们的。燕子她们就一直抱着希望到第二年开年,最后被确认灯具已在业主的关系户那里订了,金工没有撒谎。夏漪对燕子说看来鲁工明明是知道这件事的却一直不跟我们说清楚,不知道居心何在,想捞好处也得有所作为吧,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诸如此类,上半年大大小小失利了几个项目。下半年,一家大型合资企业的第二个工厂开始动工了,项目经理是燕子的叔叔。

各个施工单位进场没多久,通过叔叔的引荐,夏漪和燕子就开始往工地上供货了,初期只是一些施工单位办公的活动房内的照明灯具和风机之类的。随着施工的进度加快,实验室、配电房、污水站等先建起来的场所内也开始陆续采购照明电气了。两人开始忙着送样板,确定技术参数,做报价,去工地谈定价,签合同,定货送货。每天马不停蹄,忙得不亦乐乎。

夏漪感到腰部不适已有几日了,她也没当一回事,何况也实在没时间休息,每日照常在外忙着。

某日早上,下床站起来时,忽然一下又跌坐了回去,腰部似猛地崩溃般的无力和疼痛,再想要站立起来竟那么艰难,偏当日有紧急的事要办,燕子也有其他的事在忙,人手不够,两人只能兵分两路,想在家休息也没可能。无可奈何又吃力的套上鞋子出门。上了公交车坐下来要忍受疼痛,下车时直起身来更是难以表达的疼,从座位上起来站稳后要呆在原地数十秒后才能移动脚部。走起来也痛,只好用手支撑着后腰,迈着象孕妇般的步伐前进。

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去药店买了膏药,以为贴了块好膏药腰疼就不会加重。下午办完事想着小田家也在汉口,顺道去看看她。在她家呆了几个小时,聊着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夏漪感觉坐在沙发上不动则还好,只要想站立起来挪动位置便明白已经更加严重了,得赶紧回家,硬撑着下楼叫了车。的士开到小区门口,慢慢下得车来,站稳,立着,不能动,那种感觉是稍一动腰便会折断,感觉好点后才一步步往家挪,上楼也更是苦不堪言,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挪。终于到家了,马上躺到床上,但感觉为时已晚,早这样躺下休息也不会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夏漪叫来妈妈过来照顾她,帮她做饭接孩子。连续的在床上躺了三四天,除吃饭上厕所才起床。第四天虽还有点不适,但感觉已经好转很多,妈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最少也要躺满十天才行。夏漪不敢大意,得多巩固一下才能恢复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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