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估计是晚上睡得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穿好衣服爬下床,特别想上厕所。我慢慢挪到院子里,碰到昨天见到过的美女姐姐,我便叫住她:“姊姊,在哪里更衣啊?”
“奴带你去吧。”她笑眯眯的跟我说。
“那谢谢姊姊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昨天匆匆一见,还没有来得及问。”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小郎君不必如此客气,奴叫增秩。”她的声音是真的甜。
“我叫你秩儿姊姊可好?”我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小嘴可真甜。”秩儿姐姐边走边将我引到了一个房间前。
我一个人进去了。嚯!这茅房看起来挺先进的,马桶下面还有个踏板,上过大号,脚一踩,粑粑就被冲走了,另一端好像还养了些牲口——大猪吃粑粑。
好家伙,大猪吃粑粑,人吃大猪,不如直接人吃粑粑!是不是这个道理!
草草结束后,感觉顺畅许多,巨君昨天给了我一些麻碎布头用来擦屁股。净手之后,我便准备回房了。
我一边甩着水一边闷头走出茅房,结果咚的一声,一头撞人身上了。“啊,抱歉抱歉。”我慌忙扶额道歉。
“你就是阿翁带回来的小孩?”他声音冷冷的。
我抬头打量着他:“啊?你说的是王巨君?应、应该是吧。”原来他都有小孩了啊,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啊,这孩子看上去最起码像个初中生的样子。
“放肆,谁允许你直呼阿翁名讳的?”他有点愤愤的。
“我,我该怎么称呼他呢?他没有告诉过我。”我认错很快的。
“王大人!”他声音好吵,有又不是听不见,小屁孩这么大气性呢,我好像没招惹他啊。
“好的,那我怎么称呼你呢?”我抬头笑眯眯的问。
“公子。”他不屑的说道。
“好的,公子。”我答道。
“粗鄙!”他拂袖进去了,仿佛甩去了晦气一样。
切,吃了炮了他。
时间应该还早,秩儿姊姊还在边上等着我。
“姊姊我饿了,到哪里吃饭啊?”我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大人早上已经吩咐过了,奴带小郎君去。”说完,她引我去吃饭。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干饭要带盆!看太阳应该是七八点了。“秩儿姊姊,王大人几时回来呀?”我问道。
“卯时至,若无事辰时归,看样子应该是快回来了。”她摸了摸我的头。
吃罢早饭,帮着秩儿姊姊收拾了碗筷,她便要去帮忙准备主家们的饭食了。我行动还不利索,也也感觉浑身不得劲儿,甚是倦怠,就不给她添乱了,回到卧房,等着王巨军回家。
啪啪啪,有人拍我的窗户。我开窗一看,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站在窗外。
“你,你在这干嘛?”我用支窗将窗户支棱起来。
“我听下人们说来了个小郎君俊的很,我便来看看,果真是容貌清秀。”他笑嘻嘻的说。
哦?我来这么久好像还没来得及看自己长相。这房间里也没个镜子。
“我叫王光,你是谁呀?”看我不说话,他又他笑嘻嘻的问我。
“我失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王大人捡回来的。”我昨天问了那么多,他居然没告诉我名字!
这家伙是有多不靠谱,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漏了。
“哈哈哈,居然有人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他拍着手:“不跟你说啦,我要去上学了。”说罢,蹦蹦跳跳跑走了。
这么说来,我也是个小帅哥?好想出去啊,被拘在这么个破地方,说不定还要再看到那个晦气的人。
“大人见安。”门外响起来一声。
我刚擦过药,仅穿了一身亵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屋顶。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人身着红色曲裾跨门而入。
我立马龇牙咧嘴一个鹞子翻身钻进被窝。
“啊呀你怎么进门不敲门啊!”我尖声叫道。
只听砰的一声,门给关上了,来人退出去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喏!”
听这动静,我赶忙穿上裤子,套上外衣。
过了一会,听着啪啪的敲门声:“我可以进来了吗?”
“咳咳咳,我好了可以进来了。”我爬起来坐在床边,手不知道放哪好,搭床头又高了,放腿上又显得拘谨。
吱啦一声,门又开了。只见一人头戴插俩羽毛的黑色帽子,穿绛红色外袍,内穿黑边领袖的中衣,扎紫白双色绶带,纳于虎头鞶(pán)囊内。腰束鞶带,左边佩了一把剑。
“大官人回来啦!”我笑嘻嘻的打趣道。
“你发什么癫?大白天的衣冠不整的在房间里。”巨君好像有点不悦,跨起个批脸。
“这不刚敷了药,晾晾干。你那个帽子给我康康呗。”我撒娇道。
“这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他怒斥道,随手把他的武冠塞我怀里。
“反正也嫁不了人了,看了白看。”我坑着头。
“糊涂!你被别人看到了你这身份还怎么瞒?”他用食指顶了一下我的脑门子。
“嘶~轻点啊,下次注意咯。”我打开他的手,揉揉头。
“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巨君关心道。
“还好啊,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玩玩啊,这长安我还是第一次来。”我悻悻道。
“过几日你好一些带你去看看。”他眉眼弯弯的看着我。
“我想吃好吃的,这城里有没有杂耍啊?我还想去青楼,有没有青楼这种的,我还没有见过呢。”我眉飞色舞地拍手说道。
“你去青楼能干嘛?”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不许笑,我就想长长见识。”我有点怕他这样,怯怯的把帽子递给他。
“小孩子不可以去!”他左手揣了帽子,右手伸在我面前——:“跟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