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不习惯啊!我月薪三千八我也顿顿吃肉啊。
好在经过我的不断哀求,他让王五买了点鸡鸭鹅和兔子让我养着,隔三差五的好开个荤。
兔子是真能生啊,美滋滋。
兔毛也是好东西,城里的胡人师傅处理皮子手艺一绝,我便时常送兔皮去加工,然后将加工好的皮子做些手套围领什么的,王莽这一大家子过冬也好用的上。
做这些小东西我还是挺拿手的。
“你做这么多手套做什么。”王巨君休沐闲暇的时候都会来我这边坐坐。他好像不太愿意跟王宇待一起,他说跟他们待多了容易暴露。
“我要给你、秩儿姐姐、王五、王光、王宇都做一双啊。你家人太多了,没见过的我就不管了。”我盘腿坐在床上,放个小案,缝着手套。
“你人还怪好咧。”他趴在案子边一手撑着头,歪着头看着我。
“我本来就是好人,吃人家嘴短不是,还住人家屋子。我说你啊,你这可一点不像三四十岁人的动作。”我说道。
“平时在别人那装老气都累死了,就在你这放松下。”他嘟囔道:“我也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啊,可惜时不我待啊。”
“咋了,赶着投胎啊?”我噗嗤笑出声。
“在朝堂上,我要学会玩弄权柄,跟那帮子老油条尔虞我诈;在家,我要做个严父,做一家之主处处立威。我恋爱都没谈过,就得了一堆好大儿……只有在你这,我可以懈怠躲懒。我俩应该换换,我就一个学生,不像你,你一个职场老油条,做这些阿谀奉承的事儿应该更得心应手一些。我要受不了了,淳于长太会拍马屁了,一拍一个准,天天屁事不做,爬的还那么快。”
相处时间久了,王巨君愈发孩子气了。
想想也是,古代打工人跟现代打工人能有多大差别,会做事不如会拍马屁。
“我要能会他那手,我能月薪三千八?没谈过恋爱你谈就是了,等你老婆回来慢慢谈。谁还不是个单身狗了,你看我这样,彻底不用谈了。”我用线团敲了他额头一下。
月薪三千八,成天乐哈哈。三千八买不起车买不起房,只能把自己填的饱饱的,每天上班都累死了,节假日只想躺着,谁还有精力去谈恋爱啊。
“我也不会像他那样奉承人,说不定我进宫早死了。你那个姑母不是应该挺照着你嘛。”
王政君,当朝太后,便是王巨君的姑母。
“王莽的爷爷干的糟心事,把自己老婆气的改嫁了,王政君跟王莽爸爸属于同父异母。所以其他人都封侯了,就我还是小小校尉。”王巨君揪着袖子,玩弄着。
“来日方长嘛,那淳于长作恶多端,总会有把柄的。你慢慢收集他的证据好了。”
“对了,那我明天就去举报他受贿。”王巨君一拍手。
“哎!糊涂,一点点贿赂,举报一下,皇上让他改一下,你这是要扳倒他还是给他治病啊。要就要一击即中,攒一波大的。没打过牌吗?谁打牌上来就王炸,有锤子用。”
“还得是你。”他倒头在案边躺下了,比了个大字,“想想都头疼。”
“你悠着点,别再给人看见了。”我提醒他。
“下人们我都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叫,俩孩子都上学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难得今天休沐有空闲。”
我放下针线,爬过去跪坐在他身边:“头疼?我给你揉揉吧。”说着,用一块布搭在他头上,透过布,按着太阳穴。巨君,我埋钱的地方都告诉你了,皇上有给我田地,我不缺钱的,你要往上爬,总归是要到处打点的。收买人心,哪里不用钱呢?不用跟我客气的。”
“那我不跟小白脸一样了?”他嗔怪道。
“你的脸不够白。”我拍了拍他的额头,说:“被包养不好吗,我那时候可想不劳而获了。”
“可你真的会收嘛?”他睁开眼,目光灼灼看着我的眼睛。
我立马挪开眼:“那倒真不会。”我尴尬笑笑。“反正是皇上给的,不要白不要,钱放那就会贬值,流通起来才能提现价值。就当是我们大业的启动资金咯,我给你入股,以后你给我分红。”
虽然不知道这个王莽以后能做多大官,历史课本里好像也没提到过这个人。王思德本是学考古的,他历史倒是熟,他说现在的皇帝应该就是汉成帝,后面是汉德帝,德帝以孝治天下在位三十多年,后面是汉光武帝。他高低算半个老乡,家里也算有权有势,这点投资还是划得来的。我不信,新能源能让我跌穿裤衩,这投一个大活人也能倾家荡产。况且皇帝给的属于意外之财,意外之财还是要快快花去才好,哈哈哈哈。
就像捡到的钱,不快快花掉,也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就没了,我手上就留不住钱钱。
“这大好天气在家里待着干嘛,我们出去逛逛啊!”我突然爬起来,穿上鞋子。
“也好。”王巨君爬起来。整了整衣冠:“说带你去集市转转,一直还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