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家,秩儿姊姊帮我把没有处理好的鱼都处理了。在大锅里加了盐巴和花椒,用竹枝把鱼架在盐巴上。
“唉,没有香料,味道肯定差很多。”我嘟囔道。
“小郎君要什么香料啊?”秩儿姊姊问道。
“八角、大料、桂皮。”我随口一说。
“前面两个没有,但是桂皮有啊,对了,家里还有一些香茅草。”秩儿姊姊说。
“那有劳姊姊帮我拿一些了。”我拱拱手。
一部分鱼放锅里熏着,剩下的全腌了。
我的屋内屋外厨房都臭烘烘的鱼腥味,王宇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奇怪的是,王巨君居然很晚才回来,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赶紧溜回房间。
他不会发现我偷他酒了吧。明天赶紧让王五出去买点给他偷放回去。
我房间里味道太大了,晚上吧香肠腊肉都挪到了院子里。
“司马郁,你来。”王巨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招呼我过去。
“嗯?”我惴惴不安地走过去。
他突然抬手,我咻的抱头蹲下。
“你这是干嘛。”他问道。
“你要打我。”我说。
“我打你干嘛,你头上沾了茅草。”他声音温温柔柔的,很奇怪。
“啊,哈哈,哈哈。我做了熏鱼。”我讪讪地说道。
“你没有受什么刺激吧?是王宇又说什么了?”他拿掉了我头上的叶子。
“没、没啊?”这摸不着头脑的我有点怕。
“那你总不能因为自己是阉人就做这么多腌货吧。”他摸摸我的头。
“再摸不长个了,王光都高我一个头了快。”我躲到他后面,讨好的给他捏捏肩。
他一怔。
“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有点痒。”他说。
“哈哈,你怕痒啊,哈哈看招。”说着,我咯吱了他几下。
“哎呀,别闹。”他抓住我的手:“你干到底嘛搞这么多腌货呀。”
“我这不寻思封后典礼结束了,我就要走了吗,我好提前准备准备。我打听了,估计要走四五个月呢。”我说道。
“你想走吗?”王巨君问道。
“我要去过户我的千亩良田啊。而且这不皇帝老儿赶我走的吗。”我说道。
“你自己想不想走呢?”他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呢,长安我觉得挺好的。别的地方应该没这么繁荣了吧。”我用袖子在空气中呼哧呼哧,“不过山东是我老家,我想回去看看。”
“你有没有觉得皇帝对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巨君问。
“有!”我笃定的说道。
“你也发现了?”王巨君睁大眼睛说。
“还要发现吗,他看我跟瘟神一样捂着鼻子,生怕我靠近他。”我回忆着那天的景象。
“我不是说那个。”他顿了顿说,“我意思是那些赏赐,好像确实有点多。”
“呵,我们两人都凑不齐四个蛋,给钱花就完了,想那么多作甚?”我骂骂咧咧道:“他就是狗大户。”我嘟囔道。
“粗鲁,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还有,什么是狗大户。”王巨君敲了我头一下头又问道。
“就是指有钱人,哈哈哈哈。”我打哈哈道。
“那你现在不也是狗大户了?”他说。
“我没他狗。”我小声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巨君说道:“大后天带你去校场,去不去?”
“好啊好啊。”我拍着手。
“那明早要早起,寅时半刻要出发的。”王巨君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是几点来着?”我撇撇嘴。
“四点出发。”王巨君说。
“卧槽,你们有病啊,这么早上班。”我惊讶道。
“卯时也就是五点开始早朝,没办法啊,谁像你没事就睡到日上三竿。想当年高考都没这么早起过。”他说。
“幸好我不用上朝。”我嘟囔道:“要不我就赖你家吧,我不想努力了。我帮你养养鸡什么的,家里也好改善改善伙食。”
“赶紧睡觉吧,照你那样吃,早晚吃空。”王巨君把我推进屋里,在外面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