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昨夜的事儿,我们暂缓一上午,下午再出发。趁这个档口,王巨君就真的派人去打听了。那人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他也想出去转转。
嗯?挺投缘的。
然后,我们就看着这位大哥,拉着一板车东西来了。
嚯,他是把家都搬来了是吧。
“有些锅碗瓢盆的可以不带的,我们到了地方买新的。”王五说道。
“该买买,该花花。不要浪费。”那医者说道。
他这话风,不太对劲,再看看。
“还不知道您贵姓?”我问道。
“免贵姓华,单名一个安字,字秋长。”那医者一口气说道。
华安?名字有点耳熟。
王巨君有点后悔找了这个华安了。
因为我们三个人现在要同坐一个马车。其他五辆马车都塞的满满的了。
我因为怕伤口捂着发炎,袖子裤腿用衣带扎着摞了起来。露出白白的腿和胳膊。
那华安跪坐在厢尾目不斜视看着对面堆着的行李。王巨君坐在他同一侧的车头看着我,我坐在另一侧车头打量着华安。
约摸二三十岁,比王巨君看着年少一些,瘦瘦高高,挺大众脸的,不丑,晒得很黑,看来是经常在外跑的人。
觉察到我的目光,他向我这边看来,我立马瞥向左边,恰巧对上王巨君的目光。
他歪头皱眉看着我。我尴尬笑笑,表示就随便看看。
“那个,眼睛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毕竟收了钱的。”华安打破了寂静说道。
我转转眼睛说道:“有点涩,我转转就好。”然后我机械地扭了扭脖子。
“回头喝点菊花茶,对你的肝也好。”他掏出来个本子记录着。
“这是干嘛?”我问道,然后爬过去看。
“你的脉案,你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要记录,对你的病有好处。”他自顾自说道。
“我不就是一点点擦伤吗?”我说道。
“当然不止擦伤了。”华安说道。
“咳!”王巨君不合时宜的咳了下。
我悻悻的爬了回来,他不会在吃醋吧,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跟男人说话了?
华安也愣了一下,收好本子,说道:“都是小症状,调理调理更健康。”
“哦。”我乖乖的坐好。晃晃荡荡的车架摇的人很不舒服,王巨君把枕头放好,让我躺着睡会。
伤口还是有点发炎的,我迷迷糊糊睡下了。
“小郎君这个精血亏损,阳气不振,不太好治啊。昨天加了不少药,今天看他脉象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应该啊。”
“没让你给他治这个。把他肝气郁结治好就行。”王巨君说道。
“那个,好像出在心病上,喝药只能顶一时,最主要的还是心病。不过他这个阳气不振,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试试的,或配以针灸,可能有奇效。”
“咳,他那个病你治不了。”王巨君有点不耐烦了。
“大人,我家五代行医,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不治可是会影响子嗣的。”华安说道。
“好。”王巨君不理他了,闭目养神。
我憋着笑,笑到发抖。
“小郎君,你醒啦!”华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