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哪些?”
江淑儿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江玉喝了一口茶:“你是说父亲和三弟受伤的事情?”
江淑儿点头,又快速撇开眼神,她根本没有证据。
江玉看着她:“你觉得我做得到,这么看好我?”
“大姐,我知道爹娘对你不好,弟弟也经常欺负你,但是你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那可是你的亲爹和亲弟弟啊,娘都伤心晕倒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江玉觉得有些好笑:“淑儿,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先不说三弟是在大庭广众下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被打的,就说父亲,难道是我逼着他喝酒又逼着他出门把手摔断的吗?”
江淑儿回答不上来,半晌梗着脖子道:“要不是你那天与爹娘顶嘴,爹娘也不会被街坊邻居看笑话,铺子里的生意也不会变差。弟弟也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去跟人争论被打,爹也不会因为弟弟的事整日喝酒。明明你认个错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认?你以前一直是逆来顺受的啊,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要不是你,家里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怪你,都怪你!”
江玉顿时没了耐心,后悔当时王翠打她的时候,自己还生出了一丝心疼。
她站起来走近江淑儿,把她吓的步步后退:“姐姐,你要打我吗?”
“当然不。既然你认为在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随意打骂我,我也该默默忍受。既然你认为这么些年我受的委屈都是应该的。那现在的你,也应该理所当然的承受家里发生的一切变故,而不是平白无故来指责我。”
“可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是最冷静的,不是你做的还有谁?。”
不得不说前半句,江淑儿说的还是挺正确的。
“我当然要冷静,父亲伤了躺在床上,母亲几乎哭瞎了眼睛又要照顾三弟,你又什么都不会。我只能坚强,撑起这个家。”
江淑儿退到门边:“怎么撑?”
江玉后退了几步,给她一些呼吸的空间,微微一笑:“自然是接手家里的生意。”
江全和江文墨受伤没在他的计划之内,但又出现的十分及时。
既不用自己动手,又能对自己有利。
本打算拿了金条就直接走人的,但谁又会嫌钱多呢。
她来到江全的房间,让伺候的人守在门口。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江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张凭证。
这些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房地产权证书和经营许可证。
江玉只要拿着它们去相关部门就能把店铺的所有权变更到自己名下。
日后要是想在其他城市开打铁铺,也能通过这个凭证办理。
时隔几个月,江玉再次踏进铺子。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入眼之处全是不好的回忆。
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寒冬腊月,瘦小的身体总是抱着几乎无法承受的重量在店里奔忙。
顶着满手被烫伤的泡,再痛再累也不敢停下来。
耳边净是江全和王翠不耐烦的喝斥和催促。
大概是从江淑儿出生以后,江玉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等江文墨出生的时候,江玉便彻底沦为了这个家里的隐性仆人。
江玉皱紧眉头,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险些影响了她。
虽然自己没开过店,但这具身体有着丰富的经验。
拿到账本的一瞬间,脑子里自动生成了各种信息。
花了一天的时间盘存,又制定了计划。
江玉决定搞一个促销活动。
借鉴现代经营模式,将那些畅销的农具和滞销的产品捆绑销售,新品则打折优惠。
隔天她拿了个锣,蹲在柜台后面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店门。
在门口敲响的那一瞬间,在街上的人齐齐看向她的瞬间,江玉十分希望能有个口罩给她遮遮脸。
清了清嗓,她尽量大声的说道:“叔叔伯伯婶婶,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来看一看啊。小店今日有个活动,大家请看。”
孔六把她写的招牌“唰”的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