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论对手是什么人,自己都要跟着他的踪迹弄个明白,即便这人不想杀自己,以后给屠子三娘报仇雪恨也要知道仇人是谁才行。
于是苏北山潜形匿迹悄悄来到寮房旁的小院里。
他躲在破败的土墙后面,探出半个头来。
只见这小院中站了十几个身穿白色斗篷的男人,个个都表情冷酷无情。他们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斗篷上面绣着涅重生的凤凰,所有的人都对那个男人毕恭毕敬。
而那面具男正对面的地上竖着一根一丈多高的木桩,木桩上钉着一个人。
苏北山定睛一看,一阵冷气从脊背窜上头顶,那被钉着的不是别人,居然正是苏北山自己!
那木桩上的苏北山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在他脚下已经汇聚成一大滩,显然已经被敌人折磨了很久。
面具男似乎一直在迫问着什么,苏北山只是仰天长笑,那男人每问一次,就用匕首在苏北山的腹部扎一刀。疼痛已经让他狂笑不止,嘴里的鲜血从嘴角不断的流出。
怎么……怎么有两个我?
苏北山看着被钉在木桩上的自己,那种被人折磨的愤恨和痛苦油然而生,很想奋不顾身的冲出去与这些人拼个鱼死网破。可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些人似乎看不到自己,不然刚才那个男人提着三娘的头从自己身上跨过,怎么可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苏北山观察了一阵,大胆的站了起来,谨慎的走到那些斗篷人的身后,果然大家对于他的过来都无动于衷。
这时,他看的清清楚楚,木桩上的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而胸腔里居然没有心脏!
就听见那个面具男冷漠的问道:“心脏你藏到哪里去了?”
木桩上的苏北山“呸”了一口,哈哈狂笑。
面具男毫不犹豫的一刀扎进苏北山的腹部,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鲜红的血液不停的流下来。
木桩上的自己只是仰天长笑,没有多说一个字。
苏北山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若是说话,这些斗篷人能不能听的到,不过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声张。
这时苏北山觉得,这要么是梦一场,要么就是预兆,所以,还是乖乖的躲在一旁,把握一些关键的信息比较好。
面具男和木桩上的自己不停的反复问和大笑,顷刻之间,已经被捅了七八刀,木桩上的苏北山依然是面不改色,大笑不止。
他也顾不得看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痛苦,他抓紧时间仔细观察起这些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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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斗篷在正面都绣着一个小小的“斗”字。而那个面具男,手上还带着一枚绿莹莹的扳指,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特殊的信息。
围着的那些斗篷男,一动不动,沉默不语,显得冷酷无情。
苏北山正要绕到众人的圈子里面去,忽然那面具男转身过来盯着圈子外的苏北山,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怎么这个男人好像能看到自己一样,对着自己吟了这么一首词。
苏北山一阵慌张,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猛然间就觉得一阵剧烈的晃动,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还睡在床上,虞公禄嬉皮笑脸的站在一旁。
原来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