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刀面色突变,但强压怒火:“没错,他是孟老板的贴身仆从,但他当年是被我收养。。。”
“那就更不对了,被你收养的人,怎么转身到了孟老板那里当起了贴身仆从?到底谁在给谁下套?”
“哈哈哈!!”邢添夏的一番话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于一刀嘴笨脑蠢,见状,赶紧对满义使了个眼色。
满义点头,啪啪拍了两下,大堂外,冲进数十名手持快刀的盐会兵卒,将整个大堂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与会众位江湖头领立马拍案而起,邢添夏带头呵斥:“于一刀!今日英雄大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敬你们盐会的面子,对你礼让三分,你今天胆敢对我等不利,别怪我让你盐会从梁朝消失。”
与众人的激烈反应不通,戴龙依旧悠哉悠哉品着茶,对峙许久,方才起身,安抚邢添夏坐下,说道:“邢大当家还是这副脾气,在人家的地盘,人家怕咱们出意外,派人保护,总没问题吧?
不然,如果我们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马行大当家,行脚遍天下,我,年年给朝廷贡茶的,他于大当家也不敢得罪啊。
要不怎么派这么多人,兴师动众保护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于大当家要对我们兴师问罪呢。是吧,于大当家?”
满义见于一刀没动静,赶紧接话:“戴老板说的是,我们于大当家毕竟第一次办英雄会,可不敢怠慢。
好,诸位,是非对错自有公论,但是,我们这一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此人被我们大当家收养,后叛逃出盐会,逃到孙家,混到了孙府管事的位置。
在他挑唆下,孟老板和我们盐会产生了点误会,我们盐会下面的产业被孟老板无意搅和了,前几日,还差点让我折在荒山野岭,你们说,这门户,我们该不该清?”
满义说完,众人皆不言语。虽说刚才戴龙一番话让局势缓和,但这十几名持刀喽啰是实打实赖在大堂不走,此时其余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怕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目光都落在戴龙和邢添夏身上。
邢添夏刚要说话,被戴龙抢先一步:“于大当家,既然说到了孙家,我想多嘴问一句,前些天,孙府一夜惨遭灭门,而后我听说你的二当家就在开齐城外被人围歼,但奇怪的是,今日他仍站在此处指手画脚,上蹿下跳,不在其位,却滥用其权,你说,他会不会也在那晚叛变了呢?不然他怎么会被放回来呢?”
孟云志听完戴龙一番话,冷汗直流,眼前的茶道大当家,表面无所关心,实际上手中情报极尽详细。连满义带着狼犬小队在开齐城外被围歼之事都一清二楚。
而且言语绵里藏针,寥寥数语就将局势全面扭转。简直就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一样。
满义哑口无言,看着于一刀,他竟然在于一刀眼里看到了一丝怀疑。
蠢货,竟然怀疑我。满义这么想着,嘴上却仍在辩解:“我对于大当家的忠心,他自是知道,大家别忘了,今日前来是为了眼前这个叛徒,孟老板,你觉得呢?”
哼,自己无话可说就想拉我做垫背,也好,早晚的事。想到这,孟云志起身说道:“众位,我孟某今日之所以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公道。
偌大的江湖,难道就这么容不下小小的孟某?孟某做生意,被人觊觎,好不容易做出点起色,家人又被暗害,满座头和于大当家说的不错,眼前之人,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是孙府的叛徒。对待叛徒,就决不能手软。”
“姑爷。。。”元宝抬起了已经被折磨得枯槁不堪的脸,呢喃一句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这小伙子搞什么名堂?
众人正议论纷纷,满义却喜笑颜开:“怎么样,众位,孟老板也深受其害,说的话应该算是公道了吧?来人,把他当堂剜心枭首,五马分尸!”
话音落下,元宝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他明白自己最终里外不是人,自取其祸。
不一会儿,喽啰们端来一个铜鼎,尖刀磨快后,刚要动手,一个声音传来:“慢!”
孟云志走到元宝旁边,叫停刑罚:“满座头,你好像搞错了,我说的是,他是我们孙府的叛徒,孙府的叛徒,何必劳动盐会大驾替我们清理门户?那世人不都骂我们孙府无能?”
一番话,让孟云志与盐会的矛盾,彻底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