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
陈慕寒便带着秦般若与一队亲卫策马出城准备狩猎。
当然,狩猎自然是假,借着狩猎的目的,见庆国公才是真。
庆国公想见誉王被拒,却仍不死心,并未返回滨州,而是在城外扎营。
而他所选的狩猎场所,与庆国公十分相近。
闲逛游玩半天,他便带着秦般若以及亲卫前往庆国公营地。
此番庆国公入京,因为十分匆忙,一路轻装简行,所以没带多少侍卫,加亲卫也才不到一百人。
快到之际,陈慕寒让侍卫放出捕获的梅花鹿,驱赶至庆国公的营地。
等了片刻,车容带着一队轻骑匆匆赶来,在车容身前,有一个麻袋,他朝陈慕寒微微点头。
随后陈慕寒便率人赶来庆国公的营地。
帐内庆国公听见外面声音,很是烦躁的走出营帐,抬眼看去,就见陈慕寒带着一众亲卫堵在辕门口。
他与陈震相识,自然认得陈慕寒。
瞧见他手中宝弓,又见营中梅花鹿,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大喝一声。
“都退下。”
众将士闻言,纷纷退至两侧。
陈慕寒策马走向庆国公,抱拳一礼,笑道。
“国公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庆国公脸露出一抹苦笑,抱拳回礼。
“贤侄如今已是一品军候,陈兄当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说着,他忽的想到可以借助陈慕寒见到誉王,见到誉王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思及此,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贤侄你我许久未见,不如进帐畅饮一番如何?”
陈慕寒怎会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没有犹豫,点头应道。
“好,正好尝尝滨州美酒。”
话落,他翻身下马,带着秦般若一同走进帅帐。
一进入帅帐,陈慕寒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秦般若则坐在其身侧,为其倒酒。
他收起脸笑容,喝了口酒,直言道。
“国公爷若是想要通过本侯见誉王,还是莫要开口的好。”
庆国公闻言脸笑容一僵,正欲说出口的话,也卡在了喉间。
“誉王是不会见你的。”
陈慕寒接着说道。
庆国公面色凝重,看向陈慕寒,疑惑道。
“我手中握有滨州,又是大梁国公,不过就抢了点地,虽违背国策,陛下就算重罚,也定然不会要了我的脑袋。”
“誉王这是何意?”
这些时间他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无非就是抢了些地罢了,誉王居然舍弃了自己。
想当初自己陪着萧选征战四方,难不成他萧选还真敢砍了自己不成?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心底却还是惴惴不安,很是惶恐。
陈慕寒轻笑一声,看向庆国公的目光带着轻蔑。
“庆国公你难道还以为是因为侵地一事吗?”
庆国公愕然,双眼微眯,看向陈慕寒,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庆国公还真是老了,人也变得糊涂了。”
一旁秦般若捂嘴轻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顾忌,笑道。
庆国公面色微沉,双眸露出些许凶光,还不等开口,就听秦般若再次出声。
“你是国公,助陛下登基的功臣,别说是侵地了,就是把整个滨州的地占了,陛下顶多是重罚而已。”
庆国公没有说话,这个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想了想,难不成是自己私自贩盐的事情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