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敬忠离开之后。
陈慕寒出声道。
“陛下,微臣调查此事发现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赤焰军的余孽在其背后操纵。”
梁帝闻言,面色一紧,目光死死看向陈慕寒,却并未开口。
而一旁的蒙挚听见这话,面色大变,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但这一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梁帝的余光捕捉到了。
梁帝并没有直接发问,只是面色越发阴沉,脑海中更是思绪万千。
蒙挚此刻很是担忧,因为陈慕寒知道梅长苏的真实身份就是林殊,他要是将此事说出,以陛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性格。
小殊绝对没有活路,想到此,他的气息都有些紊乱。
“那你怎么做?”
梁帝收起思绪,看向陈慕寒,问道。
“陛下,微臣请旨抓拿梅长苏,梅长苏是江左盟盟主,江左盟不会因为一个赤焰军余孽搭自己的宗主……”
陈慕寒抱拳一礼,讲道。
梁帝瞬间了然,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
“慕寒,此事朕交由你来办,务必抓到背后之人。”
“微臣,遵旨。”
陈慕寒抱拳,离开御书房。
梁帝看了眼一旁的蒙挚,挥手将其屏退。
随后,他靠在椅子,轻柔眉心,出声问道。
“你觉得陈慕寒怎么样?”
他这话自然是问一旁的高湛。
高湛讪讪一笑,想了想,讲道。
“回陛下,武威侯铁面无私,没有徇私舞弊,更没有包庇何文新,足以可见其忠心。”
梁帝笑了笑,点头说道。
“不错,朕还以为……”
话说一半,他忽的止住话头,一旁的高湛也没敢多问,乖乖杵在一旁服侍。
梁帝眸子暗了暗,叹息一声,心中对蒙挚有了些许怀疑,无他,蒙挚曾在赤焰军待过一年。
刚刚陈慕寒一说赤焰军余孽,蒙挚的反应很是反常,就好像在担心陈慕寒查到什么一样。
难不成蒙挚和赤焰军的余孽早就接触过了?
想到此,他的心底就越发不安,眉头更是皱成了个川字。
但如今也只能看陈慕寒能查到多少了,毕竟夏江还没有回来,自己总不能指望刑部那帮废物吧?
……
另一边。
蒙挚离开皇宫直奔苏府,将何文新之死告知梅长苏。
梅长苏闻言此事也是一脸震惊。
“何文新死了?”
“不错,是陛下赐的鸩酒,我亲自看着何文新喝下的。”
蒙挚点头说道。
“何敬忠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没有找誉王出主意?”
梅长苏看向身旁的管家,随后出声问道。
“这些天卫狱那边可有动静?”
管家微微摇头,讲道。
“宗主,卫狱那边没有任何异常,何文新一直在牢里。”
梅长苏闻言,眉头紧皱,他总觉得此事很不对劲,何敬忠老来得子,根本不可能看着何文新死。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来,收起杂乱的思绪,他再次看向蒙挚,问道。
“蒙大哥,陛下对何文新可有处罚?”
“我正想和你说,何文新本想辞官,陛下不允,就罚了他半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