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寒微微点头,对此很是满意,起身走到其近前,俯身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很好,私炮坊的事就交由你去办,可别让我失望啊。”
楼之敬连连点头,犹豫半晌,讲道。
“侯爷,吏部那边……”
不等他说下去,陈慕寒便直接开口打断道。
“你尽管放手做,吏部那边不需要你操心。”
楼之敬立即明白了过来,出声应道。
“卑职明白。”
陈慕寒恩了一声,随后带着秦般若离开望月楼。
二人坐马车返回侯府。
马车内。
秦般若看向陈慕寒,出声道。
“侯爷,那国舅府里的火药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这国舅爷想干什么,居然私藏那么多火药。”
陈慕寒轻笑一声,说道。
“言侯爷怕是想要我们这位陛下的小命。”
秦般若秀眉微皱,很快便和年终尾祭联系到了一起。
“侯爷的意思是,国舅爷想要谋反?”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讲道。
“可以这么说,但准确来说是和梁帝同归于尽。”
“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国联盟,欲共犯大梁,裂土而分的情况下。
言侯爷手持栉节,随从一百,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改其色。
宫阶之辩战群臣,舌化利刃,深中肯綮,使合围之势土崩瓦解。”
“等他回来之时,梁帝把言侯爷的挚爱纳入了后宫,也就是祁王的生母,宸妃!”
“可后来,宸妃自尽,林燮被杀,他也就此远离朝堂,十二年来拈香拜佛,求仙访道。”
秦般若了然,同时说道。
“想不到言侯爷隐忍数年,居然在这里等着梁帝。”
“若非为了豫津,他只怕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说着,他枕秦般若的腿,闭目养神。
“那侯爷,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出手干预?”
秦般若为其揉着太阳穴,问道。
“自然是要的,豫津与我情同手足,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吧。”
“再说了,言侯爷炸死梁帝,到时候大梁大乱,我可没这么多精力平叛。”
他享受着按摩,缓缓出声。
秦般若微微点头,忽的想起一件事。
“对了,侯爷,谢玉连夜返京,途中还带了一个人,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金陵。”
“那人的身份还在查。”
“不用管,那人应该是礼部尚书陈元直的公子,年终尾祭在即,他自然要将越贵妃从冷宫中弄出来。”
陈慕寒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
……
翌日,清晨。
皇宫。
御书房。
礼部尚书陈元直站在一旁,太子跪在中间。
梁帝则坐于主座,看着陈元直递来的折子。
“礼部的意思,此次年终尾祭议程不好安排?”
陈元直朝梁帝行了一礼,微微躬身,回道。
“回陛下,别的都好说,贵妃娘娘有些为难。”
“娘娘为太子生母,若是不出席尾祭,恐会阻碍太子祭天的议程。”
梁帝脸神情莫测,将手中奏折随后放在桌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