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厉声怒道。
“放肆,朝廷祭礼,一向由礼部安排,你一个御史,凭什么说规程有误?”
“贵妃娘娘一向恪守宫规,本宫也没有半分逾矩。”
“更何况陛下圣颜在,你竟然通篇诬告朝堂大臣,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等太子说下去,吏部尚书何敬忠走了出来,朝梁帝作揖行礼。
“陛下,田德之所言并无差错,礼部尚书陈元直明知祭礼有误,却不加以纠正,还望陛下明察。”
誉王见何敬忠出声,浓眉微皱,这段时间何敬忠并未和自己有所联系,为何这个时候跳出来?
想着,他忽的想到梅长苏昨日说的话,难不成是苏先生?
想到此,他的嘴角便微微扬起,见太子还想说什么,他直接开口抢先道。
“太子息怒,在父皇面前,可不是比谁声音大的。”
“我倒是觉得田大人和何大人说的话,不像是无中生有,值得详查。”
太子面露着急之色,转身看向梁帝,喊道。
“父皇。”
梁帝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出声打断道。
“陈元直历任两朝,掌管礼部数十年,朝中哪有比他更清楚朝堂礼制的呢?”
“父皇说的是。”
太子闻言,脸露出喜色,附和道。
“父皇说的是,但是我大梁以礼治国,岂能有疑不纠?”
誉王见此父皇如此偏袒太子,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出声道。
梁帝听见这话,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誉王要干什么,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难怪昨日他便派人邀请儒士名家,甚至还亲自去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
想都不用想,他便知道此事定然是梅长苏献的计。
“既然两相争执,那么自该请出在野的宿儒大家,于这朝堂之与陈大人论辩。”
“看看这些年的祭礼仪式有没有偏差。”
“也断一断这后宫的尊卑有没有废弛。”
誉王察觉父皇脸色阴沉,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朗声道。
“景恒,你这是要朝堂论礼吗?”
梁帝沉声问道。
誉王微微躬身,作揖行礼。
“恳请父皇恩准。”
一旁的太子看向父皇,有些结巴的喊道。
“父……父皇。”
他身为太子,岂能不知道祭礼有偏差,但往年都是这般,父皇也不甚在意,也就没有在意。
却没想到,誉王居然会拿此事做文章。
梁帝看了眼底下的朝臣,长叹一口气讲道。
“誉王所言,倒也在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