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哥哥!你睡着了吗?我带来了药草酒,想和凡高哥哥喝点。”
“凡高哥哥,快开门,好不好,求你了……”
蔚蓝站在房屋门口很久,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犹豫要不要敲响凡高哥哥的大门,情绪变得越来越失落,也越来越躁动,最终敲响了大门。
凡高知道是蔚蓝敲响了大门,更可况这么晚的时间,在这个休息的时间点找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做出打扰。
在雪莉不解的目光中,凡高好像没有以前的沉稳,急速跑出房间,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这一切只为另一个女人在找他有事。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也莫名奇妙的空洞,这让她想起锁狐地牢的封闭日子,黑暗总是压迫她缩在角落,嘲笑她的孤独,还嘲笑她的命运如此不公,仅剩的一个重要的人,也要被生死夺走。
雪莉躺在凡高的床上,开始温故着刚才的陪伴,好像发觉到,自己竟然和他相处的那么融洽,孤独被潜移默化挤压在内心的偏僻角落,让人错觉的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孤独的。
直到凡高的离开,孤独开始重新占据自己的全部内心,很难受……
凡高跑到楼下,立即打开大门,就看到蔚蓝提着药草酒在等待,只是……她的眼角为什么那么通红。
“凡高哥哥,我带来了药草酒,喝点?不得不说这药草酒挺呛喉咙,我的眼角都呛出眼泪了……”
蔚蓝讪然一笑,连忙找个理由,继续擦拭眼角,残留的眼泪应该没有了吧,凡高哥哥一定不会发现的。
“蔚蓝,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竟然带着药草酒要跟我庆祝?”
凡高也挺高兴的,蔚蓝一高兴就找他喝酒,心里第一个就想到的是他。
“嗯,挺高兴,那么,凡高哥哥,能让我进去了吗?”
蔚蓝立即装出高兴的样子,不想凡高哥哥知道她来的原因。
“快进,刚好我新交了一个朋友,在我家住下,我去叫她一起来喝酒,这样气氛够热闹。”
凡高帮着蔚蓝提着药草酒,放在大厅的桌子上,连忙跑上楼找雪莉。
这一切在蔚蓝的眼里,凡高哥哥这是迫不及待介绍关系了吗?明明才一个晚上认识,怎么变得这么亲密?
“那我该如何面对,或者说,该如何面对心中最坏的打算?”
凡高冲进自己的房间,但眼前的场景让他很懵逼,雪莉为什么卷缩在角落里?
其实雪莉在凡高离开后,开始害怕,黑暗好像是无形的压迫,又好像是以前痛苦的回忆,只能逼迫着雪莉抱着凡高的被子,一步又一步卷缩在角落,狐耳无力的下垂,狐尾巴盖住自己的视线,这样自我安慰不怕黑暗,有了那么一点点安全感。
接着一个暖和的手放在她的肩膀,是那么的温柔,像是慢慢撕碎了黑暗,不如说,是撕碎内心的彷徨迷茫,如同一道小小的微光,给她找回理智的方向。
凡高突然感觉怀里的柔软,雪莉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女孩,紧紧的拥抱在他的怀里。
没想到这个倾国倾城的狐族美人,也是一个需要安全感的小女孩,抬起暖和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狐耳。
“没事了,我在呢……”
雪莉听到这句话,身体的颤抖慢慢地平复,但依然紧紧抱住着凡高,或者是贪婪着仅剩的温暖,害怕这一刻,像是泡沫一样,突然稍纵即逝。
“嗯,雪莉,好点了吗?”凡高轻声的问着。
“嗯……好点了,让恩公见笑了。”
雪莉完全恢复理智,但心跳的频率慢慢的加快,低下头想掩盖什么,双手也有点不自然,只好装着样子整理衣服的褶纹。
“雪莉,要不要跟我下楼,我一个好朋友带有药草酒,喝点?”凡高问着雪莉,如果不喜欢就不必强迫。
雪莉好像担心房间又剩下她一个人,点了点头,跟着凡高的后背,下楼去喝药草酒。
蔚蓝看到凡高下着楼梯,后背还紧贴着一个狐族美人。
况且她还穿着黑色的女仆装和丝袜,这些!都是凡高哥哥在那次晚上,承诺送给我的。
现在……竟然穿在她的身上。
就好像,凡高哥哥心里的一席之地,自己好不容易占据有,却默默的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想着想着,眼角突然要涌出泪花,但蔚蓝抿了抿嘴,眨了眨眼,极力忍住不哭。
“凡高哥哥,她是谁啊?给我介绍认识一下。”
蔚蓝轻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不安,继续装着高兴的样子。
“现在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雪莉。”
“雪莉,也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蔚蓝。”
“凡高哥哥……恩公不是叫弗洛森吗?怎么变成凡高了?”
雪莉看见可爱的精灵少女,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