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泡完澡打开房间门，一个妙曼的倩影已经等候多时，露茜遥望夜空残缺的月亮，心神随着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而拉回现实，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女婿。

“露茜？你有什么事吗？”凡高不解的问道，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正事可以在殿堂交谈，难道是心事？

“对不起……突然对你造成了困扰，但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露茜白皙如玉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那坐下来吧，我去泡茶。”凡高没想到露茜会愿意倾诉心事给他，开始泡两杯狐神花朵茶，为今晚的不眠提醒。

露茜看着凡高泡茶的背影，双手托腮，翠绿色的瞳孔满是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沉静已久的悸动共鸣着自己的心跳声，如果……如果她第一次遇到的是凡高，故事会怎样写下去？

凡高泡完狐神花朵茶，把两杯放在桌面上，升腾的白烟阻隔在两人之间，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事？”

露茜激动地说道：“我和他没有关系了，也没有对他有什么牵想，我十年里也从来没有碰过男人。”

“为什么向我解释？”凡高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只想让你知道。”露茜翠绿色的瞳孔深情得看着对方。

“你什么样的生活，我这个外人没有干涉的权利。”凡高甚至不理解第二句话的含义，只能当个倾听者偶尔附和。

露茜隔着桌子身体前倾，认真的说道：“不……我愿意你干涉我的生活。”

凡高越来越不理解其中的话语，喝下一口茶，压下内心莫名其妙的动摇，哪怕往那个方向想，也只是误解而已。

“我从小被父母抛弃，独自一人在狐族孤儿院成长，虽然身体年幼，但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很需要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填补，如果……第一个遇到的人，是凡高就好了……”露茜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可惜地说道：“但第一次遇到的，而是他……”

凡高听到隐含的表示，没有说什么，喝了几口茶，装作沉默寡言的样子，当好一个倾听者。

“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那时的我像是个笨蛋，尝到一丝的爱，就误以为是狐神派来拯救我，然后越陷越深，认为他是我生命的唯一……可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婚后生活的他，不再对我有那么一丝的爱，态度上的冷暴力，拳脚上的疼痛暴力，全部招呼在我的身上。”

露茜的内心隐隐作痛，自嘲得说着：“那时的我，开始明白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他想要狐神的信仰祝福，需要我为他做出灵魂担保，当发现这份感情不纯洁的时候，一切不对劲的地方都顺通了，爱是假的……”

露茜说到关键的时候，眼角通红，喝下几口茶压下快不受控的情绪，苦涩地说道：“但我已经怀上了希拉……答应帮他做出灵魂担保，误以为他做了爸爸会改变许多，可是他竟然把女儿当成工具，想卖给狐神换取修炼祝福。”

“我开始阻止他，但他说……如果不想卖给狐神也可以，那就卖给别人做奴隶，而且还掌握了女儿的魔法契约来威胁，要我从两个选择做出决定……那时的我还真是懦弱，不得不做出选择，把女儿卖给狐神也好过卖给别人做奴隶。”

“在那段时间里，我做了很多美食和糖来弥补女儿，每当女儿没有被仪式选中，我内心是高兴的，但在他面前我必须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可是……命运就是那么愚弄人，女儿做很多次仪式终究被狐神选中，我和他都得到狐神赐予的修炼祝福，和女儿在神祠门口分别时，我的情绪只有麻木。”

“然后……他暴露了丑陋的真面目，他对我说玩厌倦了，拿走了家里所有水晶，欺骗并抛弃了我，我憎恨他的一切，甚至牵连到女儿……因为女儿有他的血缘关系……十年里都没有去神祠探望过女儿，而且把女儿当做彩礼卖给你时，还觉得感觉不错，但我错了，我还是对女儿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

“我从颓废的生活中脱离出来，凭借狐神给的修炼祝福，境界提升得很快，受到雪莉养母的青睐并加入派系，但命运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人，雪莉养母被其他元老陷害还被诺厄魔王杀死，死后的影响导致派系被迫解散，我无奈加入其他派系生存。”

露茜没有顾虑地对着凡高倾诉所有，翠绿色的瞳孔深情得对视，激动的说道：“我给你说这些，只想……你能了解我的一切，了解我的全部。”

凡高的内心开始不稳定，极力压下情绪的波动，喝下一口茶，不安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了解你的一切，了解你的全部……”

露茜低下了头，不想让凡高看到她的失落，自嘲得说道：“是啊……我是没有资格……”

“好了，女婿能倾听我的心事，我很开心，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露茜打开房间门，但没有跨出一步，而且在原地停留，翠绿色的眼眸灵动含笑，微笑地问道：“如果……如果我第一次遇到的是凡高，是你，故事会怎么写？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