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质问了一番命运之后,还是接受了现实,算了,可能这一世从幼儿园李书行跟我同班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东西就已经被改写了。
既然不按套路出牌,那我就将计就计好了,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书行,这一世,你挨我这么近,可千万别像上一世似得又爱上我了,我可不会再爱你了,到时候休怪姐姐我伤你太深。
“蓝晴天,我们还去洗抹布吗?”李书行被我盯得心里发毛,仰着身子看着我凑近他的脸和我脸上奇怪的表情。
我眯缝着眼睛,心里暗暗警告:你小子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走吧。”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淡定自若地走在前面,李书行则默默跟在后面。
来到水房,我干脆利落地跳上水泥池子,蹲在边上,打开了一个很粗的水龙头,白花花的水从里面流出来。
毕竟是秋天了,雾西木镇用的水又是山水,冷的刺骨。
我伸出一根手指试了一下水温,冰冷席卷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一横,我拿着抹布伸进了那冰冷的水里,揉搓起来。
突然一只比我的手稍大一点的小手伸过来,将我手里的抹布拽走,然后放在另一个水龙头下面洗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抬起头,看见李书行一句话都不说,专心致志地洗着手里的两块抹布。
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我想起了上一世的李书行,三十岁的他也是这样默不作声地帮我干着这一切,回想起来,和他结婚以后,我好像很少洗碗,每次都是他等着我吃完了饭,然后抢先一步到洗碗池边,心甘情愿地承担了所有的洗碗工作,从来没有过抱怨。
我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他帮我做的这些事。
“李书行?”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想。
“干什么?”李书行没有抬头,他洗好了抹布,关掉水龙头,正在把它们挨个拧干。
“你几岁?”我问。
“七岁啊。”李书行回答的十分自然,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我想要的蛛丝马迹。
“你知道圆宝是谁吗?”我试探着继续问道。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反问:“圆宝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不相信地继续追问。
“真不知道。”李书行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丝闪烁。
我泄了气地接过李书行递来的抹布,从水泥池子上跳下来,为自己刚才的猜想感到离谱,李书行怎么可能也是重生过来的呢?他有什么理由会重生呢?
太离谱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甩着抹布,回头差点撞上李书行的脸,他退后几步,虽然被吓了一跳,却面色如常,“又干什么?”
“你为什么帮我洗抹布?”我必须得把心中的疑问搞清楚,难不成这李书行从小就是个中央空调的个性,只是我一直沉浸在喜欢他的劲头里,迟迟没有发现?
“我爸就是这么帮我妈的。”回答的不以为意。
“哦。”明白了,明白了,这么一说我彻底明白了,这是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要我说我公公除了爱喝酒以外,也确实是个好男人,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每次我婆婆做饭的时候他也绝对不让自己闲着,干干这干干那,打打下手。
记得我和李书行谈恋爱的时候,我们谈论起以后结了婚谁做家务的问题,李书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一起做。”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爸妈就是这样啊,我妈洗衣服,我爸晾衣服。”
我说:“啊?洗衣服多累啊,晾衣服才轻松。”
李书行说:“晾衣服才累,洗衣服只需要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就好了。”
我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时候我家还在用半自动洗衣机,李书行家已经用全自动洗衣机了,这么想确实洗衣服更轻松。
这是李书行很抓人的一个点,他身上总有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就是家的感觉。我内心很渴望有这么一个细致的男人,能参与我的生活。
李书行上大学的时候就很会做饭了,而且他做的饭很好吃,我每次都说:“如果每天是你给我做饭,我恐怕要吃成一只猪。”
我和李书行一路无言回到教室,有了他的答案,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何宇晨正在和项晚意打闹,看见项晚意,我彻底懵了,因为上一世,项晚意和李书行都是二班的。
但我还是很高兴,我跑过去搂住项晚意说:“你也是一班?”
项晚意点点头说:“我跟我爸说,我想跟你在一个班里,我爸就把我弄来了。”
项晚意她爸爸很神秘,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开大卡车的,偶尔也爱打打麻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工作,但他总有很多办法满足项晚意的小小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