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盯着我们两个。
再这么下去,严军一会儿就该来了,初中三年,我可不想再因为他一个人在全校出名,这一世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平凡的度过这三年。
我轻咳了两声,将目光重新放回课本上对聂承欢说:“你还不回去吗?我们班可不是你随便就能进的,我约莫再过五分钟,我们班主任就过来了,最后一节是他的课。”
聂承欢毫不在意我说的话,而是反问我:“你怕我被你们老师骂?”
我知道,我要不承认,他是不会走的,我点点头说:“嗯,对,所以,你快走吧。”
聂承欢继续撑着我的桌角,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我抬头,越看他越觉得他真的像一只小狗,如果再吐吐舌头,我可能会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你还不走?”我问。
聂承欢不说话也不动。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姐姐不客气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笑的特别甜,我说:“聂承欢,你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聂承欢。”等聂小狗乖乖跳到我面前,我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走到他背后,我伸出一只手,将他推出了班门外,然后迅速关门,上锁。
大家对我的一系列操作目瞪口呆。留在教室里的人和我一起看向窗户外面黑着脸的聂承欢,他插着兜,对窗户里面的我一阵手舞足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只读懂最后一句是:“你给我等着!”
我对聂承欢摆摆手,说了句:“拜拜!”
一直目送聂承欢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我们班门口,我才重新把教室门打开,正碰上从外面走进来的严军。
严军显然也被突然打开门的我吓了一跳,他在门外,我在门里,四目相对,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尴尬一笑,说了声:“严老师好!”就一溜烟跑回了座位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教室里的气氛古怪极了,平时恨不得能翻了天的“猢狲”们,今天却格外安静,严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重新走出班门,站在门外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士,才又走进班里。
戴井然看着我贼笑,坐在我身后用笔猛戳我的后背,我回头,他捂着嘴悄声问:“你怎么认识聂承欢的?”
我侧头一边警告一边说:“还不是因为你!别弄了,上课了!”
然后我听见身后的人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可是第一次把你介绍给他。难不成你俩之前就认识了?”
戴井然的八卦程度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回头夺过戴井然戳我的笔刻意提高声音说:“戴井然,上课了,别说话了!”
严军的目光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只需一眼,戴井然便立马闭嘴,我看着严军有些心虚,但还是极力伪装坦荡,听见他对我和戴井然说:“你俩要是再这样上课说个不停,就换座位!”
这是严军对付我和戴井然的惯用手段,上一世也是因为我俩即便中间隔着一个人,也能聊的热火朝天,没少挨严军的批评,一个学期至少换三次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