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浓,刺鼻,呛人!
而且带着微暖的感觉,新鲜得几乎能在舌尖上跳跃。
“这是我两辈子来喝过最恶心的东西!”
一杯绯红玛丽入肚,罗伊德忍不住低头干呕了起来,这种行为在酒馆里并不罕见,所以没有引起其他酒客的注意。
这一刻,罗伊德心中感激不已,自己被母亲保护得太好了。
他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没有战争,没有鲜血,没有令人意外的死亡。
但是这个时代不一样,人命并不值钱。
他可以肯定,刚才酒保走进房间里,从一个活着的人身上用刀子切开他的身体,才取出这么一小杯新鲜的血液。
“那个人应该没死,但他现在的情况,一定比死亡更痛苦。一个活着的人形造血机器,呵呵……”
一番干呕过后,罗伊德平静了下来。
鲜血的刺激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转眼间,他几乎想不起来绯红玛丽入口时是什么感觉。
如果早知道绯红玛丽是这玩意,他宁可给人当孙子,也不愿受这遭罪。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脸色难看地挤出笑容:“你们家的绯红玛丽,很劲道!”
酒保听他说出这句话,又露出了他刚进来时的一脸笑容,“先生您真是会开玩笑,至少现在可以确定您不是来自教会,或者来自警察局。毕竟喝下绯红玛丽是一种渎神行为……”
他没有嘲笑罗伊德狼狈不堪的模样,反而是轻描淡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想必自己不是第一个出糗的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原来绯红玛丽是一种身份证明的手段……
等罗伊德完全缓过劲来,他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吧台头顶上一个金色的铃铛敲响了。
酒保一听,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先生,我们店的老板想要见你一面。”
罗伊德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己是通过了对方的考验,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吗?
罗伊德以为酒保会带自己走进刚才那个房间里,他却带着自己走上了二楼。
这让他感到不对劲,因为二楼的路口旁边写着清晰地警告:此处禁止入内!
说明见老板并不是程序的一环,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自己被这家店的老板给看上了。
楼梯的尽头,只有一扇门,酒保扭动门把手,推开一道缝隙,“先生您请进。”
他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二楼的房间非常阴暗,只有一根白蜡烛立在一张干净的桌子上,他几乎看不见火光之外的事物。
“请坐。”
一道幽森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罗伊德四顾一盼也没看到周边有人影,他只能老实的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
“在下戴斯·温华,请问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罗伊德·凯里。”
“我可以称呼你为罗伊德吗?同样的,你可以叫我戴斯。”
对方的声音十分空冥,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而且罗伊德通过灵性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罗伊德先生,你好像对我在什么地方,特别好奇。”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灵性优越于常人的原因,是来自胸口里挂着的一枚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