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止渊起身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
户外正狂风暴雨,玻璃窗上全是雨水模糊一片。
雷远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两个人并排站着。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一个不祥的人,接近我的人都死了。”,殷止渊的语气很消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军方已经采用了你的FUTURE系统,国内外盯着你的人很多。”
......
......
今天言墨收到了大赛的奖金十万元。
俱乐部的同事都来恭喜言墨,让她请客。
言墨的嘴角有一丝苦笑。
小勇敏锐地看见了。
他走到言墨身边低声说道,“没事,等会儿我去结账。”
言墨很是感激。
她已经把钱转给了阿爸,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
言墨看上去有心思,话少喝得多。
小勇坐到她身边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是担心你弟弟吗?他做过手术就应该好了。”
“阿爸说就是做了,也只能缓解,以后还得做。”
小勇沉默了。
言墨醉眼迷离。
“我记得我家在一个深深的大山里。先坐很久很久的火车,然后大巴,再然后小巴,最后走路走半天才能到。”
“好巧,我回家也是同你一样。”
“是吗?!”,言墨大笑着拍着小勇的肩膀。
“你阿妈长得肯定像你一样好看。”
“我出来打工很久了,春节也没有钱回去,我阿妈长得......”,言墨突然卡了壳。
她突然想不起阿妈长什么样子了。
......
......
群山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头。
言墨阿妈,潘秀无比绝望。
身后她家原本挤满债主的破院子终于安静了。
言老三用闺女言默转来的十万块,还清了赌债。
周瘸子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经过潘秀。
乘潘秀不注意,伸出咸猪手掐了她的屁股。
“你干什么啊?!”,潘秀怒目而视。
“呦,装什么假正经,你家墨墨挣钱这么快,肯定在大城市做了鸡!母女两个都是骚货!”
红了眼的潘秀重重地给了周瘸子一个耳光。
周瘸子大怒,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鼻青脸肿的潘秀回到了家里,堂屋里言老三就着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在喝酒。
隔壁传来了儿子言朱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你把钱都拿去还了赌债,言朱怎么办?”,潘秀低吼道。
“怎么办?凉拌,继续跟言墨要呗。”,言老三说得很轻松。
“你,你这是要逼死两个孩子啊!”,潘秀崩溃了。
“出去号丧去,别扰了老子喝酒,晦气娘们!”,言老三一个巴掌搧了过来。
深夜里,潘秀一个人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
明明暗暗的火焰照在她肿胀的脸上,有些吓人。
她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言老三喝醉了,潘秀偷偷拿了他的手机。
潘秀不太会用,她努力回想着隔壁李婶怎么用手机的。
终于她翻到了言墨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言默睡意朦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