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啊,这跟给地主家打工有啥不一样啊?”
王守财虽说也听过不少修真门派的事情,但是终究许多都是谣传,流于皮毛。
“差别大了。”王老道摇了摇头,然后给王守财解释道。
真正的修真者,就是仙师级别的人物他们,吃的米是灵米,富含丰富的灵气,食用可促进灵气恢复,能够加速修行。
这还只是修真者食物之中的一种,还有其他富含灵气的食材比如灵果,灵酒什么的。
这些东西自然生长出来非常困难,只有人为种植常量才会稍微高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个门派都有大量的灵田。
看护灵田是一个非常消耗精力的活,这个活没有灵力的凡人还做不了,因为需要施展降雨术,补阳术之类的简单术法。
这些术法倒是不难,但是凡人根本施展不了,而拥有真灵根的人如果去照看灵田,就没功夫修行了。
因此,各门各派都喜欢招收那些假灵根的修真者,将他们吸纳为杂役弟子,专门给门派做些杂活。
当然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辈子都将与突破无缘,他们所种植的灵田里产出的东西,也根本不是他们吃得起的。
灵田里种出的那点东西都是由门派势力统一分配,只有门内最具天赋的弟子,或者位高权重的高层才能敞开肚皮吃。
其他人只能花费灵石,购买配给额度以内的灵米什么的,反正根本不够吃,还非常贵。
这是假灵根修真者比较好的出路质疑,除此之外,还能去大门派之中的灵脉里,去挖掘灵石。
这个活虽然报酬极为丰厚,但是危险系数极高,容易折进去,所以在大门派之中,一般都是当作惩罚手段而存在。
因此,王老道给王大利的规划就是到一个大门派,老实的当一个杂役弟子,虽说是杂役弟子,但是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绝对能让他们一家过的舒舒服服。
对于这种杂役弟子,小门派一般收不起,但是大门派那叫一个来者不拒,只要你去,那就要你。
因为这些大门派基本上都处于灵脉之上,再加上门派之中的聚灵大阵,所以灵气充沛的土地非常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灵田非常多,但是没有足够多的杂役弟子种植一直是各大门派头痛的问题。
“道长,照你这么说,这是一个铁饭碗?以后再也饿不着了?”
王守财乐呵的双颊发红,成为修真门派底下的杂役弟子,可是厉害的很啊。
“不,不是铁饭碗,而是金饭碗,能够让你彻底翻身的金饭碗,吃饱反而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老道的话依旧是充满诱惑力,他非得把这个杂技班子绑上自己的战车,靠着他们的身份掩护自己的行动。
之前云游郎中的身份是有很大漏洞的,一般来说郎中这个职业非常的稳定,云游的基本上都是手艺不行的。
一个郎中也很少出地方府省,更别说跟王老道这种穿越好几个省的。
而一个杂技班子就非常合适,他们会的手艺有限,必须去新的地方卖弄自己的杂技,让其他人图个新鲜乐呵,这也就是所谓一招鲜吃遍天。
所以在彻底能够摸清楚这些杂技班子的行为习惯,杂技手艺之前,王老道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他们离开的。
明白了这个中心思想之后,王老道张开他那张能把稻草说成金条的破嘴,对着王守财就开始半真半假的忽悠,忽悠的内容也是最能吸引这些升斗小民的东西。
成为大门派光荣的杂役弟子之后,报酬什么的反而成为了次要,因为绝对可以让杂役弟子及其家属过上富足日子。
最重要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杂役弟子,在此之后有了靠山,让各大凡俗势力掂量掂量的靠山。
讲道理,即使是拥有假灵根,即使是在大门派里当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那也是地位十分尊崇的,在凡俗之中也是横着走的。
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杂役弟子在山头上,巴结到了什么修为的高手,所以还是客气一点好。
更何况这些人有时候还代表着背后门派的脸面,所以只要不是说这些杂役弟子及其特别嚣张跋扈,一般来说凡俗势力还是不会招惹他们的。
“也就是说,我们家大利只要当上杂役弟子,以后我们家就算是有免死金牌了是吧?”
王守财乐的都不能行了,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起,咧的跟菊花似的,笑得比向日葵都灿烂。
然而,王老道的一盆凉水,却兜头而下:
“不,话不能这么说,他就算是当上了杂役弟子,也只是让你们贱如草芥的命,变得值钱些。”
“啊?”王守财的嘴巴张得老大。
“比如你被哪个富户弄死了,有着大门派撑腰也就是让那富户赔个千八百两银子,要是拿不出钱,才会考虑下大牢或者弄死赔罪。”
王老道的话不中听,但格外的真实,仅仅是一个杂役弟子,能得到的支持也就这么多了。
“这样啊?”听到这话的王守财虽然还开心,但是兴致已经下去了不少。
“不光如此,赔给你家的钱,七成都要给宗门之中。”
“七成?凭什么?他们也没动手啊。”
“你要是有本事,自己要赔偿去,人家赔钱冲的不是你这条老命,而是背后的宗门,人家宗门也是得考虑怎么做划算对吧?”
身为多年云游四海的老油条,王老道为人处世的水平还是非常高的,几句话就把这个大饼画的格外真实。
光是甜头听起来就假,要是没有诱惑力也办不成事,所以这算是牢牢抓住了王守财的想法。
实际上,现在就已经把王守财抓瓷实了,王老道还有不少画大饼的招式,暂时收着,等需要的时候再用就是了。
车队还在缓慢的前进,约莫到了正午的时候,王大利终于醒了,他的状态可是没法跟李玄比,脑袋昏昏沉沉的。
“呀,大利,你醒了?”一看见自己儿子醒了,王守财把手里的眼袋锅别到裤腰带上就过去。
这对父子刚开始还乐呵呵的聊天,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好风景。
但是很快双方的就逐渐情绪激动,王守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顺手抄起别在腰间的烟袋锅,对着王大利的脑袋就是两下。
不得不说,王守财的本事还是不小的,身手也是不错,轻松就擒下了自己儿子,把他押送到王老道身前。
“这个傻小子,居然说什么都不去大门派当杂役,非得当什么大侠,我看纯粹是饿的轻。”
王守财的一脚把王大利踹翻在地,王大利脸上写满了不服,但是一句话都不说。
今天的王守财,心情那叫一个大起大落,眼见自己家有了翻身的机会,又眼见自己家翻身的机会,不被自己儿子珍惜。
王老道依旧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挥了挥手说道:
“没事,松开他,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