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编辑部认为有可能拿茅奖的《应物兄》，也没有一次性在这次秋季长篇专号上发完，还有部分《应物兄（续）》是放在三个月后冬季卷上的。

但是撤下来一篇稿子更不可取，定稿意味着编辑已经跟作者沟通好了发刊的日期。

现在突然要撤下来，换到冬季卷，不仅得罪人，而且损害了《收获》一贯以来的良好声誉。

“明言，你先问问林野，介不介意把这篇稿子留到冬季卷发。”

“总编！这不行......”沈明言急切叫道。

“你先问问！”林凯打断道。

沈明言不情不愿应了声好，他今天早上之所以哪怕硬顶总编的压力也要大家看稿，就是希望能争取长篇专号秋季卷刊发，要知道在你稿子一般，杂志可上可不上的时候，是卖方市场。

但是一旦你的稿子质量足够好，那就不一样了，那完全就是买房市场了。重量级的稿子除去能提高销售量，对《收获》这个级别的杂志来说，更为重要的是地位的稳固体现。

要知道，《收获》虽然是地位够高，但也不是没有挑战者，人《花城》《十月》的实力不敢说能取而代之，但是《当代》可是真有这实力挑战的。

更不用说还有资历比《收获》还要老的《人民文学》虎视眈眈，那可是是国家第一份文学期刊。

总而言之，真正重量级的好稿子，是几乎不可能等的，你《收获》不要，《人民文学》《当代》还能不要嘛。林凯这是想着林野是个小年轻，又是刚出道，也许能背靠着《收获》的大旗忽悠住。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沈明言也只能硬着头皮联系林野。

此时的林野根本不知道，这两天《收获》编辑部已经为了他的《潮汐图》经历了怎样的波澜。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手机上沈明言发过来的消息，问他能不能长篇专号的冬季卷来发《潮汐图》。

“沈编，是这样的，我学校......

所以，如果咱们《收获》不方便在长篇专号秋季卷发的话，我可能没办法等到12月的冬季卷，要不，我问问《当代》的编辑？”

“别别别，林野你别急，我们编辑部都是很看好《潮汐图》的，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你别急，我再去问问总编，总之你先等我下消息，很快的，千万别联系《当代》的编辑。”

听完沈明言的解释，林野立刻答应，尽管在他的解释中，没有说自己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是林野听得出来，从本来已经定稿的秋季卷，到在今天早上《收获》全部编辑还能对《潮汐图》联合审稿他就知道沈明言必然是付出了很多努力。

如果可以，他愿意以后都把《潮汐图》这种好稿子都留给他。

要不是程明那边有交代，他其实并不在乎是否留到冬季卷刊发。

过了大概五分钟，林野收到讯息。

“林总编说，《潮汐图》就在《收获》秋卷上，增刊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