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尼克丝：“魔神宫殿守卫众多，可以说十步一岗，五步一查，再算上宫殿迷宫一样的设计和城民无故不能离城的法令。他一个刚来一两年的半新人，找到位置又成功到手，还出了宫，离了城，到处撒野乱窜。这简直……说出去像个笑话，而我们更像个笑话。哦，我和魔神，我们。”

“这个我明白，”莉莉弗尼娅道，“魔神在自己家里呆着失了窃。而那天，刚好是你整军平叛的日子，他是躲在你物资队里出的城吧。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非尼克丝以手遮面：“丢人啊！”

“叛徒清完了？”莉莉弗尼娅问。她知道一定有叛徒，也知道以非尼克丝的性子一定会清，唯一的问题是有没有清干净。

“自然。”非尼克丝骄傲的微抬下巴，说道：“能清的都清了，不能清的也清了，魔域上层干净了不少。我非常高兴，为此喝了半箱酒，放了三桶礼炮，还给宫里所有员工放了假，顺手把魔神所有白衣烧了个干净！然后不出意外被关禁闭了。”

“……最后一项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莉莉弗尼娅无语以对，为什么非尼总是与魔神过不去，这样大胆的下属魔神居然只关禁闭，是真爱吧！

“真爱！”非尼克丝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玩笑，哈哈大笑，“你会对家养小宠物的无礼行为生气吗？咱的魔神大人啊，可从未将魔域的生灵放在眼里。”

莉莉弗尼娅不理解，他可是神啊，神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啊。

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如细小的泉水流过全身血管，带来阵阵寒颤：“神与我们不是一个阶级，所以……不会在意我们这些蚂蚁。”

非尼克丝摇头不赞同：“我见过真正的神明，他谦和有礼，平等尊重一切生灵。”

“可他变了，”莉莉弗尼娅轻声道：“你向他挥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另一个事吧。”非尼克丝不愿再提。人总是会改变，更何况是神。

她只是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做好。若是回到过去，还在神庭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会把剑磨锋利！最好再撒上毒，刻上咒，一击必命，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儿了。

后悔死了啊！！！

非尼克丝从后悔中会过神来，过去不能改变，唯有利用好现在，才能将过去的可能在未来实现。

“好。霍尔这么回事？我相信他根本不会让人注意我的行踪，尤其是刚好打断我行动……”莉莉弗尼娅思索道。

非尼克丝说道：“你那个脑子杏仁大小的族兄应该是个巧合。我查了那个时间段，前半个小时他在魔神宫殿，而那个时候我回宫挨骂，不……述职，刚好碰上了。”

“按照惯例，给他打了声招呼。他居然说我阴阳怪气，骂了我头顶祖宗三代，我头顶祖宗就那一位，是他能骂的？自然回敬了他未来的子子孙孙和死去的老爹，然后他就炸了，冲过来想动手，呵，自然一顿好打，躺一年那种。后来魔神派人来拉架，之后就到他找你那时间了。”

莉莉弗尼娅听完：“看来真的是巧合。”

非尼克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防万一，要不要……”

莉莉弗尼娅摇头：“留着吧，是个趁手的工具，他死了我找谁试药去？”

“也是。”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喃喃自语，“里面有太多巧合。”

非尼克丝随意地说了句：“总不能是魔神默许，开了后门……嗯？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