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已经彻底丧失理智的官兵,李流河笑得更大声了,大到把女婴的哭声都压了下去。
女婴干脆不哭了,躺在包袱里眨着大眼睛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官兵对李流河的称呼变得多样。
“二牛,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
“妈的老秦,老弟跟你心连心,你趁我不在家,玩你弟妹!”
“狗剩子,你就是狗日的!今天我就扒了你的皮!”
官兵完全没了刚刚那股当兵的气质,现在反而更像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流氓痞子。
骂的同时,他们手中的长枪朝着李流河招呼过去,堵在中间的李流河还在癫笑,眼看着下一秒就被捅成筛子!
“叮叮叮…”
那些长枪就像刺到了金属一般发出清脆碰撞声。
李流河腰间挂着的二合盘变得沉重几分,两根指针分别停留在南,乾。
“我当是哪位大妖啊!憎恶,原来你躲在这啊!”李流河朝着仰天观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诡笑。
说着,李流河食指指尖敲打二合盘上!
众官兵脚下的地面,朝着逆时针瞬间转动一圈,被甩飞了出去,纷纷倒在地上。
李流河也是看向高大威严的祈神阁笑着,突然脑袋一胀!
“妈的,那傻小子怎么又醒了!”
李流河牙关紧闭,鲜血在牙龈渗出!
“闪人!”
一个念头在李流河脑中闪过,忍着头痛朝着街道的深处跑去。
那些官兵哪会放过他,提起枪来便追上去。
李流河右手化刀,朝着身后一扫,一道实质的弧形剑罡将最前方几名官兵拦腰斩断!
就算是这般,那剩下一般的身躯还在用手抓着地面,拖着流出的肠子朝着李流河爬去,可没爬多远就不再动弹。
白袍道长眉头一皱,踩着房檐朝着李流河的方向追来。
“尔等究竟何人?怎会修炼李氏剑罡!”
白袍道长像是对刚刚那道剑罡很是忌惮!
李流河并未搭理,二合盘轻敲,一张将近一丈高的石墙出现,拦住了后面的追兵。
只见白袍道长拂尘一挥,石墙被砸出一个打洞,白顺势跳了过去,来到李流河的身后。
李流河见他阴魂不散,气的只咬牙,突然停下脚步,猛的转过头去,顿时体内一股气势爆发而出,灰尘涌起朝着四周散去。
白袍道长已经来到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的地方。
而刚刚那股气势,白袍道长感受到了,他的瞳孔中不再是映射着李流河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而是一群倒在血泊里的亡魂,正痛苦的哀嚎着。
白袍道长愣在原地,仿佛自己身处地狱,那些无助的哭喊,那些悲惨的哀嚎萦绕耳边。
李流河怒视着他,手轻敲二合盘,右手放在呆滞的白袍道长胸前。
突然白袍道长身体极速的扭曲,脚指穿破黑布鞋,慢慢变成如同树根一般的肉条扎进土里,身躯不断拉长,最后变得如同树干一般!双臂与双手如同树枝一般杂乱的生长,并且分出树杈!
最后白袍道长变成一棵树,有着血肉,“茂盛”的血肉之树!
李流河可以看到他的血管遍布在“树”的躯干与“树枝“之上。
他的头夹在“树干”分叉的中央,无神的盯着前方,心脏在“树干”一侧外露,还在缓慢的跳动。
虽然这棵树没有树叶的点缀,但它看上去,十分“茂盛”!
白袍道长的灵魂像是堕至地狱,无法脱逃!他时时刻刻感受着亡魂所带来的恐惧,从而变得麻木。
李流河看着眼前的艺术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朝着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