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挽寒暄够了,打了招呼就走了。
方渡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传话:“钟挽,陛下的令听听就算了,真到的快死的时候就给我滚回来听到没有。”
晏清觉得他有病,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喂,你不会传音吗?”
方渡:“我会,只是忘了。”
飞出云团的钟挽也不聋,这句话也算给她下了颗定心丸,至少神界还有龙记挂她。
黄昏时分,夕阳夕下。
至青州,云雾之下,瓦屋楼阁,街路连接各个郡县。
渊国皇宫,渊皇头戴金冠,身着绛紫团龙纹绣袍,腰束缠枝云鸾纹荷包漫步在御花园里。当钟挽飞过上方时似有所感,抬头得见青龙,倒觉稀奇,若是能吃到就更好了。
不远处,皇后梳宝鬓,簪步摇,耳佩明玉铛,身穿凤衔牡丹织金罗裙在两个待女的陪同下徐徐走来,面上温柔请安,应砚却冷下脸。
她也不在乎,叫人端上一盘点心,请陛下品尝一二。
应砚不喜她整日只知道女工贤良的模样,打翻了待女手上的盘子,宫人连忙伏地:“十年了,天天围着孤你不累吗?就知道做绵白糕,送荷包,私库里全是你那些破玩意儿孤赏宫人都觉得寒酸。”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我……不爱你,别再浪费时间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一旁经过的恒泽国师见此不解疑感:“陛下既然不喜皇后娘娘,为何要娶?”
身旁的侍卫为难解释:“帝后结亲并非有情,是因人陷害。”
恒泽:“哦,那人可遭报应了吗?”
侍卫不语,恒泽也没在追问:“走吧。”
众人离去,御花园一时寂静。
独留在原地的裴歌却冷了脸,没了主子侍女也直接转身就走。
却被她叫住:“本宫让你们滚了吗?”
侍女一小声嘟囔:“无宠惹陛下心烦的皇后和进了冷宫有什么区别啊?我好歹还给你提食盒,给了你体面,不过就是华服加身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侍女二却生怕她听不见,大声作死:“她也就是运气好,之前一直缠着陛下却始终不得进展,少时的贵妃娘娘看不惯她狐媚在夜宴上假意敬酒泼了她一身,没想到反倒成全了她。”
裴歌见她们主动作死正愁火气没处发泄,嘴角似笑非笑,下一刻。
一个巴掌打过去,侍女被扇倒在地
裴歌走到那个说的最欢的侍女面前,脚在她的手上狠狠碾过。
语气平静:“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女疼的大叫,还是愤恨道:“你个贱人,爬上陛下的床还做出寻死觅活的清高模样。逼陛下不得不娶,要不是你,贵妃娘娘本就是皇后。”
裴歌彻底冷下脸,缓缓蹲下来,将匕首刺进后背,鲜血染红衣衫,听到的最后一句是“真是贵妃的好狗?以为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合该是她的。”
另一个侍女此时也意识到她生气了,求生欲指使她该做点什么,可身体却僵在那无法动弹。
看着她慢步走来,自己却无力阻止,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哭声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嘴快绝无恶意。皇宫里捧高踩低根本不是新鲜事,不加入她们奴婢也不好过。”
裴歌似觉好笑,嘲讽道:“所以你也不无辜。”
手起刀落,嘴边呢喃:“别急,再等等,大家都能共赴黄泉,归于虚无了。”
无视这些人的尸体,麻木离开。
路过御花园的侍女见到死人吓了一跳,连忙找侍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