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开口便是:“在这干吗?进去啊。”
说着还用手肘轻轻推弄了她一下:“跟上。”
恒泽看了好一会儿才委婉道:“钟澜,我们是五个人。”
钟澜随意挑眉:“有吗?哪来的第五个。”
边说边将碗筷分发各处,四副碗筷整整齐齐,瓷碗上面印着狐狸,龙,人像,云雾。
摆完后坐下胳膊撑着脑袋懒散的靠在扶手上。
又看向还傻站着的钟挽,手一拉将人拉到旁边坐下:“没说你,老实坐着。”
寂骄不满的叉腰:这死孩子皮痒了想讨打吗?
钟澜不服回瞪:她什么态度,受苦受难的是我好吧。
气氛一时静默,萧寅端着最后一道菜姗姗来迟。寻常白衣素雅俊逸,路过寂骄时不忘提醒她:“颂青园落灰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她的脑海里炸了:什么?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她记得去年雪夜里还特意给他盖了层棉被来着,更近的……更近的时候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萧寅放下菜,和旁边的恒泽小声道:“她完了。”
恒泽:“嗯。”
钟挽有些懵,旁边这人是谁啊?
钟澜见她没了刚才的气势瞬间出击,咬牙切齿道:“整整六个月,你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我是吧。”
寂骄心虚的摸摸耳垂,侧过身子含糊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一时忙忘了对不起啊。”
钟澜将一个紫檀盒子打开,对道钟挽道:“这里面有什么?”
钟挽看着空盒子,又看着他愤怒中夹带着一丝委屈,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道:“什么都没有啊。”
这可给钟澜找到话头了,喋喋不休道:“没有就对了,这里面可是我所有的积蓄啊。她连小辈的钱都抢,那可是我攒了二十万年才有了这满满一盒啊。”
钟挽失惊:“二……二十万年、小辈。”
恒泽:“人间二十万年,天界也才五百多年而已。”
寂骄看着他控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愧疚道:“对不起,我当时看上了一处山脉,资金不够便拿了你的零花钱抵了。”
说道山脉,她又笑意盈盈:“不过,它现在的盈收已经翻了好几倍,我本来想着月底就还回去的,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放心,我绝对双倍还你。”
钟澜还能不知道她:“十倍。”
寂骄:“没问题。”
一边把碗筷放在旁边,一边懊恼自己说少了。
寂骄夹了块香茹,如释重负道:“终于吃上饭了,太不容易了。”
而此时的钟挽看着旁边肖像师父的男子再看看大口吃饭的陌生人有此无力。
在她第三次看向钟澜时,他给自己夹了块豆腐:“虽然我秀色可餐也没必要老盯着我看吧,吃。”说着又给她夹了土豆、鸡腿、虾。
不一会儿,碗里就堆成小山了。
这属实是给她整不会了,大叫一声:“停。”
钟挽真觉得他挺自恋的,也不惯着:“咱们认识吗?你哪位,我那是好奇,好奇你懂不懂啊。”
钟澜:“你不认识我?我对你可是一见如故啊。”
但看着钟挽还是迷茫的眼神,无奈解释道:“钟澜,他徒弟。”
而后手指了指萧寅,在看到对方还真点头才相信这个事实,出言道:“你徒弟还挺自恋的。”
萧寅:“嗯,以后你会发现自恋只是他微不足道的缺点之一。”
钟澜被饭呛到了,举起水猛灌,而后幽怨的盯着师父:“师父,我明明也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