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毓很喜欢萧寅,他去哪她跟到哪但从不吵闹,萧寅也乐意带着这个小娃娃。
时间一长,就给她留了个小院方便她住。少时揽尽天下珍宝,以为一切皆可得。
有日她玩笑般言语:“要嫁当嫁萧寅君,卿生方才是圆满。”
此话一出,对方震惊中摔落了茶盏。
萧寅当时真觉得灼芜能给他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灵毓哈哈一笑:“萧寅,你真不禁吓。”
萧寅抚上心口:“是啊,差点就要被你娘活埋了。舅舅老了,比不上外甥女你。”
在那之后,两人渐行渐远,少有往来。
钟澜饶有兴趣的将这段风月说给她,边说边比,最后激动道:“她可是差点就成了师娘,可惜被师父拒绝了,好可惜啊。”
虽然钟挽也乐得听八卦,但和她有什么关系:“所以,它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钟澜:“当然有啊,你是女的,还被师父带进了她曾住过的院落。但仙无完仙,她,不好相处。”
钟挽:“可是寂骄也在这个院子里不也活到现在了。”
钟澜:“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没有她的示意,任何东西都不会活过三天的。”
钟挽一拍桌子,站起来给自己壮势:“那又怎么了,反正是萧寅让我住的,要算帐有本事找萧寅去啊。”
屋外白鹤风铃的眼晴上射出一道寒光,在穿过窗户时瞬间结冰直奔钟挽而来。
钟澜拉过她趴下,以焰术击散了寒光。
钟挽:“这都是什么事啊!杀龙灭口。都怪你,我住了一个多月啥事没有,你一来我就多灾多难的。钟澜,你克我吧。”
钟澜:“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冒失了,抱歉。不过,你竟然能在这住一个多月,还是你厉害。”
钟挽:“那今晚……”
吱呀,门开了。
萧寅和恒泽一人拿个酒瓶进来,看着两边窗户上都是冰霜,两个小的蹲在地上讨论今晚。
恒泽:“今天太晚了,该睡觉了。”
钟澜站起来:“恒叔,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逃走了,钟挽连衣摆都没抓到。
只能尴尬的站起来:“那我也睡了。”
正当她想硬着头皮凑合一晚时,恒泽那句“窗子都坏了,会进蚊虫的。如果不嫌弃去北边的渊孤堂睡一晚吧。”简直是天簌之音,她喜笑言开的道了谢,向着记忆中的渊孤堂走去。
恒泽揽住萧寅的脖子,一脸不愉:“你怎么回事?好歹是我徒弟,能不能好好养。”
萧寅被这样一弄,有些喘不过气,勉强回道:“你不是说不在意吗?家里没地方了,我总不能把她带去颂青园吧,钟澜和她男女有别,不让她住这住哪?”
恒泽:“那渊孤堂……”
萧寅自信抢答:“我知道你有洁癖才不带她去那的。”
松开他,恒泽真想扒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莫名问道:“你还记得灵毓曾和你开过一个玩笑吗?”
萧寅心有余悸:“当然,我当时连自己能不能留全尸都想好了。怎么算都是零,吓死我了。”
恒泽:“就这?”
萧寅:“不然呢?”
恒泽不知道是该同情灵毓还是萧寅,一个开窍太早,一个……死都不一定开窍。
恒泽:“走吧,去你的元陵堂凑合凑合。”
萧寅:“你睡外间。”
恒泽:“……”
寂骄回来时所有人都睡了,独留她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