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挽也不催看他全部吃完。
喝完最后一口,他放下勺子。
钟挽:“吃完了,我要洗碗了,你别碍事,回去吧。”
萧寅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慢慢起身,临出门时还扶了下门框。
则走出门,又一阵无力,眼前模糊不清,快速走到拐角坐着歇会儿。
果然,死太多人他吃不消了,当初就应该直接塑像的,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视野归于虚于,听觉却被放大了好几倍。
走路声、水声、风声还有人声。
钟挽:“奇怪,萧寅今天怎么这么虚?”
萧寅:她怎么看出来的?
钟挽:“不过,他一定是撑不住了才找我打掩护的,我绝对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萧寅:……
水声、走路声,他还感觉到下雪了。
哒哒哒,她出来了,没发现我。
顺声定位,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一柄油纸伞,一身很模糊的绿色外套……袖口和领口用灰貂毛镶边,走动时青色发带在凌云髻后面飘动。
钟挽回了龙霆轩,这里是她的住所,院内一棵银杏座落在东侧。
风雪压枝头,黄白缀其景。
房间里,钟挽正想着下下棋打发时间,刚坐下来音纸鹤就飞了过来。
她无奈放下棋子,方渡的声音传来:“钟挽,死了没?”
钟挽无语:“……”
方渡加大了声音:“钟挽,没死叫一声会死啊!”
钟挽:“你有事吗?”
方渡:“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陛下等会儿让你上报进度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吧。”
钟挽:“这有什么好应付的,实话实说喽。”
晏清:“你是蠢呢,还是蠢啊。这三天你在下界鬼混整个神界都知道了,再不说点漂亮话小命难保。”
钟挽拍桌不满:“谁鬼混了,老娘兢兢业业造福个别凡人你们都眼瞎啊,专盯看我闲的时侯造谣什么?”
方渡:“所以,这和你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吗?人祖的境界的确不是我等可以领悟的,虽然我也看不懂你们在干什么。”
钟挽:“我怎么知道浩劫是什么?那女子我就见过一面,你让我说什么?”
晏清:“还能怎样?顺着毛说,先糊弄糊弄呗。”
好巧不巧,另一只音纸鹤也飞了过来,瞬间没心情说笑了。
僵硬问好:“陛下午安。”
天帝悠悠开口:“嗯,你在干什么?”
钟挽咽了咽口水:“臣无能,未能找太和下落有负陛下所托。”
天帝冷漠道:“还算有自知之明。”
钟挽低头不语。
天帝自顾自道:“三天了,为何浩劫还未降世,难道那女子死了。”话锋一转:“人祖这边可有什么大动作吗?”
钟挽想了想:“没有。”
天帝:“是吗?听说青洲两国开战了,折损了半数生灵呢。阎回这几天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本该下来的人莫名消失在勾名册上,一摊烂帐让他发了好大的火呢。”
钟挽:“或是天意使然也说不定,能死里逃生也算是有福之人。”
天帝:“钟挽,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