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场秋雨的洗礼,慢长燥热的夏季将要画上句号。
周苔接了几笔代言,手里存了点钱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按照约定每周抽出两天时间去看望周先沅。
周鹤声没说什么,只是往她账户里打钱。
“阿苔,你把这里当成旅店了,还有你租的房子在那种地段,我真的不放心,”周鹤声不满,他有意将周苔培养成淑女,现实却是对牛弹琴。
“哥,你要尊重我的选择,”周苔拒绝周鹤声的好意,这段时间的相互磨合已经相当痛苦了。
她看出周鹤声的疲惫,这件事上她能帮他的有限,只能做的最大程度的不添乱。
“周家现在很关键,周家培养你也费了时间和金钱,我希望这个时候你能陪我一起。”
周鹤声出言挽留,他需要周苔为新发布的产品代言。
“周家人不做亏本生意,”周苔不吃这一套,她跟周鹤声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周先沅非常讨厌这个儿子,但又不愿意家产落入外人手中,周苔的出现刚好弥补了这个空白。
而周家对她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天赋,这些年周家借着她的名头营销创收,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到头来还要跟傅行舟蛇鼠一窝,骗光她的钱。
“小妹你要知道,你不是无可替代的,”周鹤声的目光一寒,他审视着周苔的表情,跟刚才的慈爱形象判若两人。
他奉行金钱就是一切,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周苔出去住不要紧,就是怕她年纪小禁不住诱惑,对他倒戈相向,他如此费力从美国飞过来,处理这堆烂摊子,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拿钱给成绩嘛,我十二岁就知道了,”周苔扬扬手,拉开计程车的车门,她所倚仗的只有她自己。
周鹤声爱她,像兄长一样为她考虑,但还是逃不过商人的本质,总喜欢将简单的交易掺上复杂的试探,然后再将感情贬低的一无是处。
“周苔,我的时间不多了,”周鹤声有些心烦,最近傅氏老是抢地盘,他看中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包括那块盯了好几年的地。
周鹤声拨打电话,他扯了一下领带,嘴里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始汇报情况,如果周苔还在就能听出是伺候周先沅的护工。
包括周先沅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饭,说了几句话,大大小小事无具细,周先沅这个儿子比他自己更关心他的身体。
他需要尽快拿到遗产,要从周苔那个狼丫头嘴里扯肉可不容易。
他嘴里那个狼丫头现在正在俱乐部,盯着陈朔点外卖。
“不是师妹你嘴够挑的,当你的营养师真是倒了大霉,”陈朔骂骂咧咧的,手上还是点了酒店外送备注不要葱丝。
“话真多,”周苔与陈朔也不熟,不过陈朔是个自来熟,他自认为自己在周苔那里是不一般的,就比如他能叫师妹,别人就不行。
每天晚上睡觉前,想到自己是世界冠军的师兄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好好好是我话太多了,不过师妹你打比赛也要有个度嘛,瞧瞧给人家小姑娘虐成那样了,非闹着要退费,现在行业不景气,师兄我也不好做啊,”
陈朔想想都心酸,打个友谊赛周苔弄得跟世纪大比拼一样,而他为了挣那点窝囊费,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周苔皱起眉毛,跟她打完比赛哭的人太多了,她不记得是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