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侵权的企业就联合起来打官司,他们发现明明还在研发的保密产品突然出现在市面上,要是一两种同型产品也就认了,可是几乎被搬家了。
饭碗都要被人砸了,这些人也都坐不住了。
“祁麦,我不喜欢干扰学生的选择,但是这件事太大了,要是败诉了你知道影响有多大吗?”
落石锵看着自己的学生,他有些力不从心,年轻人有理想有干劲是好的,但是不要做鸡蛋碰石头的傻事。
“老师,法律是公平的,”祁麦还是坚定自己的观念。
落石锵叹息,他还不如自己的学生勇敢,也是社会就需要年轻人的热血。
他拍拍祁麦的肩膀,感概自己真的是老了,心也老了。
周鹤声之前向他要过这个学生,看来也没成功,他委托自己的业务也办理的差不多了,希望最后不要出什么差错。
病床上的老人已经十分虚弱了,需要将耳朵贴近他的喉咙才知道他想要什么。
“我…我有东西给你,”周先沅抬了抬手,让护工出去。
护工磨磨唧唧的收拾东西,她不经意地抬头,两对眼睛冷漠地盯着她,心下一惊,生怕自己被发现了。
“我的都是你的,我的孩子,”周先沅摸着周苔的头发,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他终于学会了爱人。
“我只是你一个月的女儿,也没有为您做什么,”周苔感到心寒,为周鹤声不值。
“我是个罪人,只有你原谅了我,”周先沅只恨他弟弟没做亲子鉴定,要不然早就发现了。
周先锋和王玉英靠着这个女儿才得到家族的资源,想都没想就认了下来,让他的女儿管他们叫爹妈,真是便宜了他们。
周苔是他最后生命里的寄托,她身上留着跟他一样的血,有着跟他年轻一样的面庞,而不是周鹤声那个罔顾人伦的烂东西。
周苔无言,这时候提起周鹤声显然是刺激他,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了,经常说着就昏睡起来。
“财产吗?”
周苔喃喃,她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可能就这是有钱人世间见不得人的龌蹉。
在他危急关头,还知道自己庇护的家人们在寻欢作乐吗?
周家暗流涌动,外面的人也虎视眈眈,这块肥肉,人人都想啃一口。
她曲起手指,将关节掰的咔吃咔吃响,她的思绪绵绵飘远,神情越来越凝重。
她总感觉浑身被无名的线牵扯着,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常年的训练生涯让她开始更注意细枝末节的东西。
周苔将最近发生的事和自己的举动意义列出来。
她很聪明,一下子就能找到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她为什么会对周先沅有依恋的感觉,这种事情血脉相连说不通。
而且她几乎忽略了周家对她的落井下石,不管是周鹤声还是周先沅,他们对这件事都保持沉默,好像共同忘记了一样。
高昂的手术费短暂地蒙蔽了她的眼睛,但天生的敏锐让她保持警惕。
周苔着重圈起那个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