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这,我看着她进去,我们说了55秒,她就不在了,你在搞什么鬼?”
祁麦盯着沈莺莺,他最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怎么可能?”沈莺莺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周苔显然连脏裙子也没脱,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出口,而他们离这里这么近,发生什么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她表情凝重起来,她只是帮表哥一个小忙,怎么会闹成这样,不会真闹出人命吧,沈莺莺有些发抖。
“你们就这么不肯放过她吗?”祁麦不放过任何可以掀开的字画桌板,他一寸寸的敲击木板墙壁,都是实心的。
“不可以报警,今天是婉宜姐姐的生日,要是出了事不吉利的,等跳完舞再说行吗?况且周苔姐那么厉害肯定没什么事的,可能她觉得今天景色很美想出去逛逛,我们先回去。”
沈莺莺心惊胆战地瞥了一眼傅行舟发来的短信。
[让他走。]
“我跟你说不着,资本家的走狗,”祁麦很是着急,山上的信号差的很,他的短信一直在转圈圈。
有钱人搞个直升飞机,连个网络覆盖都抠搜的,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祁麦又拖着沈莺莺跑回去,她体力不支,被他像拎鸡仔一样拎着,祁麦见了周鹤声,讲了周苔失踪的消息。
周鹤声脸色一变,拿出手机报警,但大厅里的信号也突然变差了,他顿时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祁麦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要赶回去,这些人要销毁证据。
冲天的火光将他阻拦在长亭那里,不过几分钟就烧起来了,他不确定周苔是不是还在那里,那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
“不好了,东南角那边起火了,大家快救火,”落地窗外面一片火光,宾客这里也乱了起来。
祁麦将毛毯丢进水桶里,将沉甸甸的湿毯子披在自己身上,他必须要找到些证据。
“不要命了,里面没人了,快拦住他,”佣人们看一个陌生男子往前冲,急忙将他拦下来,他们可不愿意送死,况且就是普通的休息室而已,别烧到其它房间就行了。
“别管我,里面有人,有人,”祁麦的眼睛恍惚起来,他仿佛见周苔真的处于火光之中,她再向他招手,而这些像胳膊的触手却抱着他的身体,他嘶吼着要冲进去。
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暗哑的声音,嗓子眼也肿了,嘴唇干裂的一用力就能舔到血。
“里面还有人,还有人,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要放火?”
祁麦发疯般的质问,他明白不是这些工人的错,这是早有预谋的犯罪。
他肩上的毯子滑落下来,人也趋向于正常,他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的情绪已经花费完了,他需要更多的精力去找她,而不是为难这些人,他不再挣扎。
身上的白西装被脏水弄得不像样子,他启唇嘴角沁下一串血珠,“抱歉,我有些激动。”
“你在哪里,怎么跟小孩一样?”周鹤声将他从火海里扯回来,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怪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