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死他]
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苔扭了扭脖子,突然又挽起诡异的笑。
“你在他脑袋里吗?”周苔弯着腰,手执白刃,她温柔地抚摸傅行舟的脑袋,忽略满脑袋的血,刀片一寸寸地划过他的头皮,她要找到这声音的源头。
[不,你要杀他只能找到女主。]
“女主是什么?我的老公?你猜猜看你的脑袋掉了你还能活过来吗?”
周苔感受不到傅行舟的痛苦,她甚至没有快感,这个玩弄她于股掌的人,像一条死狗躺在她的脚底下。
“我不杀你,你要活着,活着等我来玩弄你,我也要让你大小便失禁,我也要让你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也要让你体会到失去自由的痛苦。”
傅行舟一声惨叫,周苔切下了他的小拇指,丢进火堆里烧去皮肉。
“你的血真脏,”周苔瞥眉,她嫌弃地将刀片上的血在傅行舟身上擦干净。
“我要他死,我要去哪才能找到你说的人?”
周苔把骨头从火堆里拾出来,傅行舟小指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愈合能力已经超过正常人了。
[你爱上他就是女主角,但你放弃了,你要去找温雅礼。]
周苔挑眉,找人的事还是拖一拖,她先出去再说。
她没身份没记忆没钱,又浑身血污,也走不了多远,按照那种恢复速度,他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他既然能把自己拐到这里来,说明必定是有些手段的。
这是一座山,只有一户人家的山,周苔跟着水流的轨迹走,用尽了所有力气抵达山脚,这些路很熟悉,好像又走了一遍。
山脚下有很多穿着制服的人,还有不停鸣叫的车,这座山被围了起来,周苔随即躲进一辆车的后备箱里,她握着刀,准备鱼死网破。
祁麦睡得很不好,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周苔,是他弄丢了她,有时候祁麦都觉得自己疯了,他在想是谁把周苔瞬移走的,太可笑了。
周鹤声提出让自己的司机替祁麦开车,他眼底的乌青让人不放心,祁麦点了点头,正要打开车门。
他坐上副驾驶位,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意识到不对劲,腰上被尖锐的东西抵着,他制止司机上车,“我自己来。”
他冷静地坐上驾驶座,试图安抚后座的歹徒,镜子被叠上了,他估测应该是个青年男子。
狭小的车里只有两个人,他的鼻前都是热气的腥味,像刚杀了猪的屠户,祁麦将车开离大山,他试图发声分散歹徒的注意力,但每一个举动都被后面那双眼盯着。
“把我放到那里。”
祁麦惊愕回头,刀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沁出圆滚滚的血珠。
声音的主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比上一次见面更加瘦削,但还是她。
他就像忠诚坚守的信徒,终于等到他所信仰的神的赐福,他再也忍受不了,他说,
“你是上天派来再拯救我一次的神女。”